“可是,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半途而廢太打擊人了。原來小領導總讓我製表格,我心裏特別不想做,覺得這跟我的追求無關,馬上又懂了,我的追求和理想,不過都是我高中時期和大學時期做的夢,實現不了,那得多幸運才能以後走的路和想象的一樣。後來我都照做了,不停的製表格,閉著眼睛都弄得好了,好不容易去了辦公室……現在你又讓我辭職。”阿年不樂意。
“聽話……”管止深攥住阿年的手,親了親,信誓旦旦的保證:“我會盡快,給你安排你想要的工作,比如雜誌社,做編輯,或是記者。”
他是故意的麼。
知道她喜歡什麼,崇拜什麼……就給她來什麼。
“你給我安排了,那不就是走後門了嗎……”阿年小聲嘀咕。
不太好吧……
管止深看出她的動搖,淺笑。
“我認為這不算。”管止深裝模作給她分析,讓她的想法跟自己的意圖靠攏:“現在這個社會,許多工作都是要靠人脈關係。你進去了某個單位,我沒讓你混日子,你好好做,付出了努力,精神和行動都跟你的職業融合了,對得起這職業,這跟走不走後門又有什麼關係?這不會被鄙視。走了後門卻不好好做的,這才是不對的。反正每個時期走後門的人都那麼多,那還不如讓你這個走後門的老實人,擠掉一個不認真工作的走後門的,對不對。”
好像,說的有點道理呢。
頓時還有一種……自己走了後門,那就是走在人間正道上擠掉了一個妖魔鬼怪,大大提高敬業者占比的感覺。
阿年糾結了。
回了向悅的住處,阿年讓他幫忙,幫她一起把榻單和被子換上,阿年經常換這些東西,在小鎮上,每次舅媽洗了被套和榻單,都是她幫著曬,曬幹了再拿回屋子裏全部鋪好。
“你扯著那邊……”阿年告訴他。
管止深第一次弄這個,鋪榻單還好,套被子有些費力,被套的拉鎖口那麼小一個,被子塞進去怎麼弄。
在阿年鄙視他的眼神中,總算弄好了。
“你沒套過?”阿年爬上榻,用手拍平,回頭問站在榻邊的他。
管止深笑:“沒套過被子,套過別的……”
別的,什麼東西?
不懂,阿年還是一副鄙視他的樣子……
鄭田來了,阿年給兩個人介紹了一下,管止深對鄭田點了點頭,聽阿年說起過這個女生,有點反感男人。鄭田看了阿年這個男朋友許多眼,古怪的在阿年耳邊小聲說:“他會不會很暴力對你?我覺得會!”
暴力……
阿年看鄭田,搖頭。
真的沒有暴力……
鄭田頓時眉頭一擰,不理解的樣子,不暴力?為什麼不暴力?男人不是都很暴力嗎?暴力的男人,你得對他更暴力才對,對不對呀?
思考著,拿了東西進了她的房間。
“剛才你們說什麼?”管止深問。
阿年說:“她問我,你對我暴不暴力……”
管止深:“無語……”
帶阿年回房間:“見了你這個朋友,我更不放心把你一個人晚上留在這裏了,你能確定,她精神沒有問題?”
“人家是有工作的,記者,也是正常人,就是稍微的……有那麼一點點的思維問題,但專門隻針對男人。”阿年聲明。
管止深,感到頭疼。
“用不用給她介紹一個心理醫生?我朋友怎麼樣……言惟。”
“不……用……”阿年小聲吼他,是要刺激她朋友是麼,阿年想象的出,這會兒她要是給鄭田介紹一個心理醫生,鄭田一準兒跟她絕交了!
送走了管止深,阿年和鄭田在一起上網,吃東西。
阿年對鄭田說了一會兒喬辛和向悅的事,鄭田感慨:“正常,別難過了,我的同學在七月初,五號之前,就都走光了。我還來不及悲傷,已經緊張的開始工作了,你就是太閑了,所以想得多。”
“我也想上班……”阿年說。
提起以後幹記者或編輯這行,鄭田不信:“你剛才給我介紹的那個男人,能讓你做這行?也不容易的。”
“我不怕辛苦。”阿年說:“他答應我了。”
鄭田對阿年說:“既然他能給你安排,那我跟你說兩個單位吧,如果你自己覺得可以,你就讓他幫你想辦法進去,我的單位是其中一個,沒人推薦,靠自己還真的別指望能進得去。你在這兩個單位任意一家,實習期滿了,單位會給你向國家新聞出版總署申請,然後培訓,考試,到時候你就有記者證了……我還沒拿到。”
阿年點頭。
未來的職業,好像在歡樂的對她招手……
晚上。
方雲下班剛到家,隨後,院子外又停了一輛車。
司機打開車門,一身優雅套裙的管三數下了車,司機關上車門,在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