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否認:“阿姨,其實我和他差不多已經分手了,回來這邊做手術,其中有許多原因吧,這棟別墅,我也馬上就要搬出去了。所以他結婚,還是怎麼,對方新娘都不會是我,起,我讓長輩們失望了,我還是做的不夠好,不能讓他對我喜歡。”
全都是心裏話,也有一點悲哀,讓語氣變得低了又低。
如果今天跟管三數說話,她不是在這邊管家的別墅,而是在別處的房子裏,那麼,可能心情會不一樣。
她難堪是在於,沒有跟管止深在一起,卻住著他的房子,太叫人無法理解了。可是以前離開中市之前,一切表象,仿佛都在告訴她,你是可以跟管止深在一起的。
回來中市馬上手術了,手術之後母親來了,沒有一個落腳之處,隻能住在這裏。
一切都沒有一個轉圜的餘地、時間。
房子在市中心找到了,需要打掃一下,才能搬過去。
“分手了?”管三數一副驚訝萬分的樣子。
管三數忽然又笑了說:“別騙阿姨,今天下午阿姨還在商場門口看到了你和止深,你們一起買的家居用品。這不,回頭兒阿姨見了老爺子,跟老爺子說了,老爺子立刻讓阿姨來問問,你跟止深進展的怎麼樣了?如果很好,老爺子那邊就催著止深抓緊辦了婚禮得了。他一個矜貴的單身男人,各方麵都沒得挑,子弟卻沒有一般高幹子弟身上的壞毛病,現在打著燈籠也找不著這樣的男人了,就算止深到了四十歲,也照樣找二十歲的小姑娘對吧,現在,哪家的姑娘能跟他耗得起?”
管三數誇讚著侄子,成功看到李秋實的臉色,越來越灰暗了……
一個優秀的男人,哪個女人,舍得?
完全掌握了李秋實的這種心理。
“阿姨,您看到的那個,真的不是我,他身邊的確是有了人,但卻不是我……”李秋實說。
管三數皺眉,“你是知道……他跟哪個姑娘在一起?”
李秋實點頭。
次日清晨。
阿年起榻做了早餐,又下樓去買了鹹菜,簡單的米粥和煮雞蛋,搭配了兩種小鹹菜。
鄭田說:“鹹菜怎麼不鹹啊?”
“為什麼鹹菜一定要鹹?”
“鹹菜不鹹那是鹹菜嗎……”
“可是不鹹的鹹菜好吃,一次可以吃掉很多。”
一大早上,兩個人因為鹹菜爭辯起來了。
阿年覺得鄭田幼稚,鄭田覺得阿年幼稚。不過鄭田主動承認了,說:“我小時候腦子手術過,後來我媽老是罵我……腦子缺根弦兒。”
阿年,咳。
急忙說,我小時候很健康的,針都不打如,此說,她是為了證明自己和鄭田不一樣,她的弦兒可都在……
鄭田去上班了,阿年也出門。
早上,站在古風投資集團的樓下,阿年有了一種和剛來上班的第一天,一樣的心情,擔心同事們嫌棄。
她說過會好好工作,認真對待,來上班的這段日子,沒做什麼有用的事,領導不讓,其實是頂層那個男人不讓。然後中間時而請假,這才剛又遞了假條,就被無奈的辭職了,辭職申請不用遞交,直接離職,這也是因為頂層的那個男人。
他一句話,她再也不屬於是這裏的人。
阿年仰頭,在陽光下仔細的看這幢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