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掛斷,跑到管止深身邊,開心的說:“我現在要去和鄭田還有蘇宇陽彙合,你開車送我吧。”
“這麼高興?”管止深冷哼。
要見誰了這麼高興,鄭田認識好些天了,還會有這種朋友見麵的新鮮感麼,那個叫什麼蘇宇陽的,阿年對他有這麼大的好感。
阿年想了想,他這是又吃醋了,羞愧的低頭:“那你要是很忙,就別送我了,我可以自己坐出租車去。”
“不忙!”
他率先走出了酒店。
阿年抬頭看他,要有小癩皮狗兒一樣的精神,跟住了他。
中午十一點半,在某醫院門口,阿年見到了鄭田和蘇宇陽。阿年介紹了一下,鄭田和管止深,在中市已經認識介紹過了。這一次,主要是介紹管止深和蘇宇陽認識,阿年心裏慌慌的,蘇宇陽非常禮貌。
而管止深的表現,居然很好,沒有醋味上來針對蘇宇陽,局麵並不是阿年想象中的那麼糟糕,阿年快樂了,悠哉了。自己跟蘇宇陽隻是同事,沒有別的,且才認識,管止深還是比較明辨事理的。
“我們到了,請問現在方便進去嗎?”蘇宇陽聯係了一下在醫院內的人,問一問,什麼時候可以進去。
“還沒離開?”蘇宇陽皺眉,看了一眼阿年和鄭田。
阿年:“無語……”
鄭田見蘇宇陽掛斷了電了話,問:“怎麼了?進去不去現在?”
“進不去,女孩兒的父親還沒有離開病房,喝醉了,昨晚醉倒在病房,樓下租了個折疊榻,直接睡病房了,還沒醒。”蘇宇陽無奈的說。
這個父親脾氣不好,行為暴力,醫院病房裏的其他人都討厭這個女孩子的父親,對這個墮胎的女孩也有意見,可是病人又不能把人趕出去,家屬來探望病人是正常的。如果言語過分了,容易打起來。
大家隻能等消息,等這個父親睡醒離開。
車裏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就傳來了消息……
蘇宇陽對阿年和鄭田說:“女孩子的父親醒了,出去洗臉了。不過洗完臉可能還會繼續待在病房,怎麼辦?”
阿年和鄭田想著辦法。
醫院的走廊上,算是安靜。
一排休息的座椅附近,一直都是有人站著,有人坐著,女孩子的父親洗完臉出來,臉上的水都沒擦,朝這邊走了過來,迷迷瞪瞪的一看就是昨晚沒少喝,眼睛也不看人,迎麵就撞上了戴著鴨舌帽跑過的蘇宇陽。
女孩子父親的胳膊被撞疼了,剛要發火,就看到地上一個牛皮紙信封,從人手中掉在地上,導致信封的口開了,露出來的是毛爺爺……
女孩子的父親回頭,知道就是剛才撞他那小夥子身上掉的,而蘇宇陽是拿著手機通話中跑過去的,口中焦急的喊著“老婆挺住,我馬上就到了,生孩子而已,別怕!”明顯是心急火燎導致身上的錢掉了都不知道。
有另一個男人也看到了,心情是很糾結的,這錢,怎麼就沒掉在自己腳邊兒上?錢掉在了女孩子父親的腳邊上,他也不能去搶。不過一想,撿了能不還給人嗎?知道自己沒有雷鋒精神,但也沒有撿錢的命,抬頭,醫院估計是有監控的,跑不了。
這麼一想,就對那錢釋然了。
女孩子的父親四處看了看,也猶豫了,不過最後還是抱著幾分僥幸的心理,撿起了那包錢,拿到了手,緩慢小心的……揣在了衣服裏,還沒揣好就立刻撤了,麵目上看,完全不頭疼了,醒酒了!
鄭田隨後跟了上去,保持距離,看著那個女孩子的父親去了哪裏,居然是跑到一個沒人的角落,麵朝牆壁旮旯數錢去了,還挨張摸了摸,是不是假的。
蘇宇陽把錢掉下,跑到樓下就報了警。
大概十幾分鍾過後,附近的警員來了醫院,蘇宇陽在這一層和警員找錢,聯係醫院的人,護士們都說沒看到什麼錢,也沒聽說哪個人撿了錢。鄭田作為其他病人的家屬,表示有線索提供,小聲的對警員說,看到就是那個人撿了錢,不過求警員不要告訴那個人,否則報複她一個弱弱的病人家屬怎麼辦。
“我也看到了,是他撿了。”那個和女孩子的父親一起看到錢,卻恨沒掉在自己麵前的男人,也對警員如實說。
女孩子的父親接了一杯水,在遠處的椅子上坐著,安靜喝水,讓自己淡定,警員撲麵而來,女孩子的父親見到警員,就要故作沒事人似的離開。
結果,被警員嚴肅叫住。
十二點半多,醫院裏沒了女孩子父親的身影,被帶到了警員局審問一番。
肆無忌憚的來到這個樓層,阿年對鄭田和蘇宇陽豎起拇指。“你倆演技真好!”
管止深不開心。
這個辦法,和那兩萬塊錢現金道具,都是他出的。
鄭田本打算,叫醫生找女孩子家屬說說女孩子身子情況來拖延的,可是那樣,時間顯然不會夠,醫生也不太願意,這個家屬惹了就會很凶,句句話裏帶髒字,沒有素質,誰受得了。而且這個父親,根本不關心女兒身子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