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5章 跟你領證(1 / 3)

“對,跟你領證,無關家族的利益關係。”管止深歎息。

阿年看他:“談戀愛,抱著結婚的目的而談是正確的。可是我們還沒談,你就已經逼我把婚給結了,管止深……我理解不了你這正確到不可思議的談法。”

管止深一個字不說,也許他在斟酌,有些事該不該說?

而阿年,是真的理解不了這種做法,結婚離婚,又不是一個人買了首飾再退那麼簡單,阿年從來沒覺得自己美到過分,美到讓管止深一見鍾情,非一次性娶了不可。

阿年問他:“你不怕我有病?比如時常發作的神經病,會摔東西會全身抽搐,你負責,你不嫌棄我?比如我有會傳染給你的皮膚病,比如我生活不檢點有愛了滋,你都準備接受嗎?”

這些話阿年憋了好久,跟他感情一直穩定,被他寵著被他嗬護著,沒有誤會,所以阿年完全不提這些。

心裏開始複雜是從什麼時候?是從小鎮上,阿年開始懷疑管止深早就認識自己了,許多疑點,那些澳大利亞進口的燒傷藥物,讓阿年呆住。

在領證的時候,管止深是不是也就知道,他是在逼迫表弟方默川的女朋友,去跟他領證?

方默川被人搶了女朋友,非但沒有和表哥發生任何衝突,還在幫忙,這不符合方默川本性的莫名偉大,又怎麼一回事?

管止深說:“我隻愛戀過這一次。”

“我想一次堅持一輩子……”

“我有將近六年,再也沒見過你,我下去病榻,我走不出我的病房,你不認得我,你會害怕我的傷疤。我喜歡你的那些年它隻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

“我時常在另一個窗子那邊看你,你那麼笨,你有那麼多實現不了的小願望,我知道你一定需要一個人,照顧你讓你笑,你卻是一個沒有父母在身邊的孩子,我每天清晨站在窗子那邊,都想快點傷好,追你,然後帶你走。”

“這麼多年,我開車穿梭過無數街道,見過無數的女人,東西方麵孔、清純的,都有……我卻再也找不到那種自然不能轉移視線的感覺了。為何對你能深刻?因為我們,等於在一起生活了一整年,我不看電視,非公事從不上網,我就愛看窗子那邊的你,你咬著筆頭皺眉做作業,英語走音,走音了自己尷尬臉紅撓桌子,我笑你怎麼那麼笨,又那麼可愛,笑的我時常傷口會裂開了疼,我曾聽了醫生的叮囑警告,關上窗子,不看你我就不會疼。可是我忍不住,所以你明白嗎,心裏甜嘴角疼的感覺,一度差點折磨死我……”

“我是一個男人,我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但我不會無緣無故的想跟誰做。我從想要吻你,到臆想著你的整個身子,這中間有一個漫長的心理掙紮過程,這個心理掙紮終於過了,我確定我想要你。我一直在等,我會追你,我一旦有了追求你的想法,我發現我就認定了你是我的人,至少在你選擇別人之前你就是我的。小12歲不算什麼,你馬上成年了。你可以早戀,因為你是跟我戀,多早戀上都隻能算是戀晚了。我保證,我不會讓你的戀愛有任何早戀特征,我一直相信我們可以在一起,就在小鎮那時算起的不遠某天。”

“我沒有忍住自己,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曾有一次你補課回來的很晚,漆黑小巷子裏你被人強吻了,他本想狠狠的吻你的嘴,卻隻是親吻了臉頰,因為他怕你哭。女孩子的吻,很重要吧?早知未來他不該留情,留來留去,留給了別人……”

“在上海治療,輾轉回到中市,我總是望著繁華城市和小鎮上不同的那些窗外麵,找你的樣子,找不到樣子就找你的感覺……”

“北方天氣不同南方,在北方,我隻有花開的氣候能想起你……”

管止深說了那麼多,趁阿年真的醉了,才說;擔心阿年就此心亂糾結,對他疏遠,才說。

他本可以有無數場的雪月,場場換新人,但他隻想擒獲一場,屬於他和阿年的,花開氣候般溫暖的簡單生活……

這份愛的滋生,始於他的‘憐憫’,他最初憐憫對麵窗子裏那個可憐的女孩子,強大的心正男人,渴望憐憫可愛弱小的她,一不小心變成了渴望嗬護她,觸手可及的人,他卻偏偏無法嗬護。最終,變成了一次心中越是急切,現實中越是需要等待的喜歡,這種在他心中實實在在煎熬過他折磨過他的感情,怎能淺的了?

喜歡著,珍惜著,卻背道。

中市再遇阿年,管止深相信了宿命,這個東西無論存不存在,他都隻能以此為借口,依賴命運,狠心擒獲著屬於自己的人。對也好錯也罷,終究命運憐憫了他,還給他一個丟了又找回的阿年。

阿年喝醉了,於是,第二天早上醒來,對頭晚的事情記得非常模糊,模糊歸模糊,還是稍微有一點印象的。

榻頭擱著一杯水,是管止深放的,阿年在他榻上半身邊自然醒來的每一個早上,基本都會有一杯水,他把她照顧的很好。阿年總是在努力比他早起,給他也準備一杯水,可是一直被瞌睡蟲叫去作伴,做不到早起。

阿年羞愧地拿過來,趴在榻上手裏捧著杯子,低頭想著事情就慢慢的把水喝了。

管止深不在榻上。

阿年放下杯子,糾結於昨晚記憶中的事情。是自己睡覺做夢臆想的?還是真的發生過?昨晚自己質問過管止深?也對他表達了針對某些事對他家人的小小不滿?

還有,阿年仿佛聽見管止深說了很多話,他心中藏著的真心話,在阿年的印象中,管止深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那麼多關於愛她的話,多到阿年不能全部記得,醒來又都清晰的浮現在腦海裏。阿年不是徹底醉了,不會醒來全部都不記得,兩杯紅酒,隻是讓阿年記不得昨晚那些究竟是真的,還是夢的。

起榻,站在臥室的落地窗邊,阿年閉眼按了按太陽穴,還聽他說,把心底壓得最深的事,倒了出來,整個人輕鬆了許多,如果不是怕你變得心事重,這是打算壓在心底一輩子的。

阿年快速的洗漱完,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