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三數點頭,起身。
“來,霖霖給爺爺側一下血壓,別白背來!”老爺子笑的說。
“好。”劉霖勉強微笑。
往管爺爺那邊挪了挪藥箱,劉霖拿出了箱內的醫療器械,低頭拿過爺爺的胳膊,開始小心認真的測起血壓。
管家馬上要開飯了,幾個小輩的女人去幫忙到餐桌前擺放碗筷。
都很尷尬,不怎麼太交流。
方默川和管止深都站在外麵抽煙,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麼,可是,天氣多冷。阿年覺得他們和好的很快,這樣很好,除去感情以外的許多小事上,他們表兄弟之間真的不記仇,也不會憤恨的時間長久。
管止深去南方呆了些天,是因為嘴角,回了中市也不能去集團忙於工作,那就不如陪她在那邊照顧外婆。
那些天,他也徹底把嘴角的小傷口痕跡養沒了。
管三數走了過來,看著她自己手上的手機說:“手機沒電了,霖霖把你手機給我。”劉霖點頭,把手機拿出來給了管三數。
“把我手機充電,充電器就在我的包裏。”管三數把手機給了劉霖,然後,管三數拿著劉霖的手機到一邊去打電了話了。
劉霖拿著管三數的手機,去沙發那邊拿過管三數的包,找充電器,又找電源充上了電。
在阿年看來,這沒什麼。
可是李曉婉很不理解,也很詫異。
李曉婉問阿年:“霖霖是什麼人?她跟管家有關係,還是跟方家有關係?霖霖好像跟管阿姨處的非常好呢。”
這時方默川朝這邊走了過來,那阿年就閉嘴了。
方默川拽了一把椅子,隨便坐下。
他用白皙手指轉了一下杯子和碗碟,抬眉對李曉婉說:“她是我媽的幹女兒。”
“管阿姨的幹女兒?”李曉婉朝劉霖看了過去。
她轉過頭又問:“那是你年齡大,還是劉霖的年齡大?”
“當然我大。”他說。
“無語……”李曉婉。
阿年什麼也沒說,也不敢抬頭看方默川,她在認真洗著不好洗的玻璃杯子,在管家,家務活做的要非常像樣、精細。
劉霖把手機衝完電,回來幫忙。
李曉婉看劉霖,問她:“你是護士?”
“嗯,護士。”劉霖回答。
“很羨慕你長得這麼高,腿好長。”李曉婉嘟嘴地說。
劉霖正視著李曉婉:“腿長也沒有什麼太明顯的好處。”
李曉婉和劉霖站在了一起,讓劉霖站直,李曉婉問方默川:“一樣高嗎?”
“無語……”阿年。
方默川抬眼,皺眉:“一樣。”
李曉婉笑了,無奈地說:“這樣站著我們是一樣高的,霖霖穿的是平底鞋,我穿的是高跟鞋,不比了不比了,太丟臉了。”
“無語……”劉霖。
李曉婉找不到管家洗手間在哪裏,方默川帶著去的。
“劉霖,你怎麼了?”阿年問劉霖,知道劉霖很喜歡方默川。
劉霖搖頭:“被一個還算陌生的人,方默川的老婆,叫了一聲霖霖有些不太自在。”
“她估計是跟方默川的媽媽一樣叫的,大概還不知道你姓什麼。”阿年說。
劉霖點頭,看阿年:“我太敏感。”
“別多想了。”阿年勸她。
劉霖有些自閉,對陌生的人一直非常冷漠,隻對熟悉的人才會有個笑摸樣,但一般話也不多。劉霖和阿年在一起,倒漸漸的會多聊一些。她說,阿年是她的第一個朋友。
阿年問她,那你以前沒有朋友嗎?
劉霖搖頭,好像死過一回,那些朋友們我都不想再要了。
李曉婉不多時就和方默川一起回來了。
方默川依舊坐下在那把椅子上,玩著手中的手機,打遊戲。
“你一直在他家生活嗎?”李曉婉和劉霖聊。
劉霖頓了很久,搖頭:“沒有,我住在醫院。”
“你是中市土生土長的人嗎?”李曉婉問。
“不是。”
“那你是哪裏的人?”
“哈爾濱。”
“雖然都是北方,但哈爾濱到了冬天會比中市冷呢。”李曉婉看著劉霖長的純淨樣子說:“我在網上看到說,哈爾濱的美女全國第一。”
李曉婉又看向了阿年,說道:“我讀過周成功這個男生所寫的詩歌,他寫‘窗外柳綿綿,窗內淚潸然’南方的女孩子,這麼多愁善感嗎?”
“無語……”
“一定不是的。”
“我以為是真的。”李曉婉幫阿年擦杯子上的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