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川還在路上……他迷路了。某國道他是第一次開車走,方向感極差,以往開車出門去玩,都有向東他們在車上。開啟導航,已經很久沒有用過導航,發現導航出了故障。
車開開停停,這條路上晚間很少會有車經過,他一共遇到了三輛車,前兩輛車根本不敢停下,直接快速開過去,誰知道他半夜攔路的是個什麼人?第三輛車,方默川本人下車不顧危險攔住,那開車的人忐忑,見他真是著急問路,便給他指了路。
方默川頷首,禮貌地:“謝謝。”
牙齒……已經冷的開始打顫。
在他馬上要抵達這個縣城時,方慈打給他,找到了阿年同事的聯係方式,方慈擔心弟弟,希望弟弟能問一問人,不要隨便的過去,畢竟阿年已經和他分手了,過分關心,看在管止深的眼裏是否會不好?
鄭田在這個半夜接到來電,嚇得心慌,聽到方默川的自我介紹,鄭田更加驚怕:“你是方默川?阿年的前一任男朋友?你怎麼會聯係我呢?你怎麼有……”
“別問我這麼多問題!阿年怎麼回事?”
原來是找阿年的。
鄭田把對管止深說的話對方默川又說了一遍。
“兩人失蹤?”方默川猛地一個急刹車。
方默川告訴鄭田,不要對管止深說他打來過,他也告訴了姐姐,不要說。
一切的在乎、牽掛,不可光明正大。
這一整晚,他們各自被黑夜禁錮著,車停在了同一個縣城,隻是地址不同。管止深把車窗開了小小的一條縫隙,開著空調,不冷不熱在車裏呆了一夜,焦躁不安,他眼中的長夜如此漫漫……這麼多個小時過去,他的視線裏依舊不見阿年的身影。
鄭田一宿沒睡,眼睛腫了,她知道別人概也是一樣狀態。
早上8點多,鄭田在賓館裏看到了張廳長,隨後有警員局的局長、副局長,被張廳長手下的人約來……沙發上坐著抽煙的管止深,情緒極差。
警方的人被鄭田帶去了用餐過的那家餐館,餐館裏的確沒有安裝監控,這裏的一切都不比中市。老板娘說,這條街上許多小餐館都沒有安裝監控,安裝了的,幾乎也根本沒有打開工作,小店忒小,用不著那個東西。
當地警局的副局長,給餐館的老板娘看了照片,是阿年和蘇宇陽的工作證件照,老板娘仔細看了幾眼,搖頭:“說實話,這真記不得了,我們這個店兒小,可每天來來往往的客人不少,尤其早上,成群結隊的來人吃東西,我們兩口子忙的根本抬不起頭,接過了錢,給做吃的,也記不住客人都長什麼樣兒啊。”
鄭田抬頭看了一眼管止深,他的眉心,有著一夜長時間蹙起而留下的淺淺紋路……
一行人走出了餐館,暫時站在了餐館的外麵,研究下一步該怎麼做。
人已經消失了不止24小時的時候,警方組織警力,排查了縣內所有的賓館和酒店,一切能住宿的地方,這種縣級市不太好查,並不是中市那麼正規。好在縣市級麵積有限,酒店和賓館有多少家也清楚數得過來,一無所獲。
一天,漸漸過去。
天黑,警方在壓力下沒有停止工作,即將把搜人的工作擴展到附近鎮上。
管止深一直跟著警方一起,一天下來,他滴水未進。
別人吃得下,他吃不下。
“附近的鎮總共有多少個?”他問了一句。
警方的回答,讓他頭疼欲裂……
也想過手機定位,但是阿年和蘇宇陽的手機關機後,定位模塊和網絡模塊都已經不工作了……
一天,兩包煙抽完。
這一晚上,又一包煙陪伴……
天氣原因,熬夜,飲食,各種的關係導致,管止深第二天早上開始咳嗽不停,人還可以強支撐著參與找人工作。
“管先生,你回去酒店休息吧。”鄭田看到時,勸他。
管止深沒有看鄭田,注意力集中的聽著查找進展,應付了鄭田一句:“男女身子素質不一樣,沒有那麼容易病。”
咳嗽,不是病嗎?
鑒於是管止深把阿年的父親送進的監獄,所以鄭田跟言惟了解過管止深,言惟說,止深應該很專一吧,玩笑歸玩笑,他的玩笑開得從不會讓女生誤會覺得他是認真的,對於他不感興趣的女生,沒有那個愛情的意思,應該會無視得徹底。先前鄭田不信,現在有點相信了,因為管止深這兩天跟她說話就像跟空氣說話一樣。
研究完查找路線,大家出去,鄭田跟一位警員說:“萬一……萬一哪天倆人再自己回來了呢?”
“那太好了啊……”警員先笑,而後苦笑:“隻是那幾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