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可以回現代,沫久就有幾分失落也不知是因為誰,難道是舍不得古代的美男子。說句大實話,在現代她就是丟人窩了就找不出來的普通白領,在古代的話她好歹也算的上大王的寵臣。
要是真回去了,沫久首先就得適應那種從天上掉到地上以後的落差。還得麵臨著那一對奇葩的前男友和閨蜜,那可真是陰魂不散的一對啊。由此沫久得出一個結論,這個世界完美的事太少,她可不可以帶著美男回現代呢。
“燕燕於飛,差池其羽。之子於歸,遠送於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一陣悠揚的歌聲飄蕩在田野上,身穿紅色裙子的沫久坐在石頭上,就著清澈的小溪洗著腳丫。她快活的用腳丫拍打著水麵,看著小魚兒在腳趾間來回穿梭。她的頭發長長的一直蓋過肩膀,垂在身後,單從背影上看就是一個曼妙的女子。
隻是因為喜歡這裏的風景,於是在快到楚國首都陳丘(今河南省淮陽縣)的時候,在沫久的建議下。藍衣同意二人在這裏暫住一段時間也算是長途跋涉這麼久後,一個修整時間。
從秦國出發開始,沫久就開始發現不識字的弊病有多大。很多時候她的看不懂城門上貼的告示,還有店鋪裏寫的牌匾。所以好學的沫久,就請藍衣給自己講課。不得不說,藍衣真的是一個不錯的老師,他簡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連以前的曆史都可以如數家珍的講出來。
沫久通過學習,幾乎是將《詩經》重新背了一遍。而且,藍衣還教了她一切粗淺的樂理。通過對宮商角徵羽的掌握,沫久唱起古代的歌來也開始得心應手了。是誰說的古人喜歡聽現代歌曲,沫久試著給藍衣唱過幾次動感音樂。
結果,藍衣聽沫久唱時的表情,可以用視死如歸來形容。古人很在意不同樂部的搭配,最常見的音樂就是貴族之間流傳的了。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民間的歌手多了起來,這也就形成了《詩經》中的風部。
“燕燕於飛,頡之頏之。之子於歸,遠於將之。瞻望弗及,佇立以泣。”
沫久正兀自唱的開心,幾聲啪啪的鼓掌聲打斷了她的歌,心裏有點兒被打斷的不開心。沫久回頭一看,一個年輕英俊的公子哥兒模樣的青年,就在她身後不遠處欣賞的看著。
在沫久回頭那一刻,年輕人的臉上明顯浮現出了驚豔之色,很久沒有回複女兒裝扮的沫久,在剛看到自己女兒模樣時也露出了這種神色。看著對方驚豔的模樣,沫久有些不高興的扭過頭繼續踩水玩兒。唱歌的興致是完全沒有了,她懶洋洋的看著水中遊魚等著藍衣回來。
“姑娘,你的歌聲好美,我可以聽你再唱一曲麼?”年輕的公子似乎沒有受過女子的冷遇,看到沫久這樣他反而很有興趣的靠了過來,他就站在沫久身後。沫久甚至能從水中倒影裏依稀看到他的樣子,單說長相也算是差強人意了。
不得不說,沫久常跟藍衣在一起,眼光高了不少。要是在現代,就這個陌生男子的樣貌,就比她的前男友強了太多了。那個年輕人身後還跟著幾個侍從,不過都聽話的沒有靠過來。沫久還玩兒水,一句話也不說,這讓年輕男子有些尷尬。
“咳,姑娘,我是公子悍,能和你認識一下麼。美麗的女子該像珍寶一樣,被錦衣玉食養在深宮之中。”
搭話的正是現任楚王的兒子熊悍,他是楚王最寵愛的女人,李園的妹妹生的。生了熊悍之後,李園的妹妹也從一般姬妾晉級成了太後。所以,熊悍的地位在楚國可以說是很高的。他也是名正言順的楚王下一位繼承人,如果沒有什麼差錯,現任楚王百年之後他就會繼位。
沫久一聽名字前麵加了公子這兩個字,心下就有些懷疑,這個時代大王的兒子才會稱為公子某的。難道這真的是皇子遍地跑的時代,她隻是在河邊唱了之歌也能引來一個王子麼。
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想,沫久小心問道:“你是楚王的兒子麼?”
這話在熊悍身後的隨從聽來,可以稱得上大不敬了,但是熊悍微微一笑說:“本殿下正是熊悍,姑娘可有所懷疑?”
“咳,沒有,殿下你好,殿下再見。野外不太安全,殿下一定要一路走好。”
看著本來隻是稍微有些冷意的女子,瞬間變臉笑容燦爛,熊悍還以為是自己的身份地位起了作用。結果,笑得跟花兒一樣的沫久,說出來就是驅逐的話,這種落差讓熊悍的笑容僵持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