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背你回去。”
藍衣這一句有點兒生氣的話,讓沫久小心肝一陣晃悠,她甜蜜的趴到了藍衣的背上。這是她清醒的時候,和藍衣最親密的一次接觸。
伏在藍衣的背上,沫久心裏想到的卻是字現代的時候,她和嬴政一起拍那個旅遊宣傳片的場景。隻是今天似乎更戲劇化一點兒了,先是遇見了楚國的王子熊悍,然後他也不是戲文裏的惡霸反而彬彬有禮。
再接著,藍衣又顯現出體貼的一麵,親自將她給背到了兩人暫時居住的茅屋中。這兩間挨著的簡陋的小茅屋就是沫久和藍衣暫時棲身的地方,上麵蓋著厚厚的茅草,要是下點兒小雨還不至於漏掉。
但是慢慢秋天了,住在茅屋裏越發冷了起來,沫久從藍衣背上下來。一個人坐在草墊上,看著藍衣熟練的解剖著兔子。這是一隻灰色的成年兔子,處理好以後,起碼夠他們兩個吃上幾天的。
沫久扯了一張狐狸皮蓋在腳上,腳丫無聊的在裏麵踢著。包括牆上掛的那麼多物事,大部分都是藍衣一個人在山上打的。這裏還算靠近人煙,所以沒有大型猛獸,好在兔子狐狸野獐這些小玩意兒還是有的。
山珍海味,海味在山裏是吃不上了,但是山珍還是有很多的。沫久最喜歡吃鮮美的山菇配上一點兒野菜混著兔肉一起煮了,再加些鹽就完美了。沒有現代那麼多調料,可是勝在這一切都是純天然無汙染的。尤其那肉,沫久看著藍衣一點點兒的把肉給剃下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在現代吃個雞肉還怕禽流感,吃個羊肉還怕吃到老鼠肉做的,想著那中國提心吊膽的擔心食品安全的日子。沫久覺得,這些天然一點兒的生活還是很好的,閑的時候她就去采蘑菇藍衣打獵。這種生活讓沫久莫名愉悅,很像隱居的小夫妻哦。
“傻笑什麼呢,睜著眼也能做夢麼?”在一旁剝兔子的藍衣,聽見沫久情不自禁的傻笑聲,頓時滿頭黑線。他把一大半事都給忙完了,沫久就坐在那兒看著,這倒好還做起白日夢來了。
仿佛內心的小情緒被窺視到,沫久趕緊收斂好神色,抓起一把木耳說:“我在想晚上湯裏再放點兒什麼好,要不明天一起抓魚去,我們吃烤魚。”
說去抓魚,藍衣的臉色一正,沒心沒肺的沫久天天隻惦記著吃的,真是讓人不省心。難道她忘記了今天在河邊發生的事情麼,要是熊悍不是君子,她一個人在哪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豈不是很危險。
“阿久,我希望你注意點兒。像今天,你該在看到人的時候盡快離開。如果他們是壞人呢,我不是隨時都可以趕到的。總有我照顧不到你的時候,你的心太大了,該細心一點兒了。”
被藍衣這麼一說,沫久還有點兒委屈了,她在河邊唱歌哪知道從哪個角落裏就鑽出了一個王子。於是,沫久將木耳往盆裏一扔,賭氣說:“有什麼危險,我看那幾個人挺正經的。再說了,我可是帶著匕首的才不怕呢。又不是我讓他們來的,這河又不是私有財產。”
沫久的話剛落,藍衣就以閃電般的速度快速移動到了沫久的身後,連手都沒用隻是一個手肘就將沫久控製在臂彎中。從這個角度,沫久若是輕舉妄動,隻要藍衣用力她脆弱的脖子絕對會跟著扭斷。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在沫久感覺看來,隻是一陣風拂過一樣,她也真切的認識到藍衣的身手到底有多好。
“你,該怎麼辦?如果敵人也有這樣的身手,除了束手就擒你還能做什麼。還有,沒有人會善良到和你一對一。”藍衣就這麼控製著沫久,嚴肅的說。
心中仿佛是鬼使神差,沫久感覺到藍衣溫熱的呼吸心跳莫名的加速,她的心裏也有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一直往外鑽。被藍衣製住脖子,沫久沒有害怕反而將身子直接轉了過去,藍衣又不是真的打算傷了沫久於是指的避讓。這樣子,看起來就像是藍衣虛抱著沫久一樣。
“我才不怕,如果你是敵人,我就……”
“嗯?唔……”藍衣還沒來得及將話說完,一個軟軟的身子朝他貼了過來,因為手上有油怕弄髒沫久的衣服,所以藍衣就往後躲。結果這一躲讓順勢而來的沫久,把他給壓在身下。
沫久的腦袋也有點兒暈眩,看著藍衣有點兒不可思議的眼神,她就像偷腥的貓兒一樣。心跳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沫久緊緊貼著藍衣的身子,幹脆閉上了眼睛膽子一肥,直接朝藍衣紅潤的唇印吻了上去。
作為一個一個從來沒有跟女子親密接觸過的國師,麵對沫久的主動親熱,藍衣腦袋中也是一片空白。他句眼睜睜的看著沫久閉著眼睛,然後臉貼著的他的臉頰,嘴唇輕輕碰了上來。過電一樣的感覺,讓兩個人的身體都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