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藍衣是因為初到人多的地方不太習慣,為了緩解他緊張的情緒,沫久用手肘輕輕撞了藍衣一下說:“咳,你看,那邊的女子長得好漂亮,柔媚的丹鳳眼小腰可真是細啊。還有她的衣服,也是那麼漂亮。”
楚國女子以瘦為美,所穿的衣服太多也是可以展示出女子身形的。沫久向藍衣指的那個女子,身穿鵝黃色的襦裙並且在腰處緊緊的束了起來,走起路來看著婀娜多姿。
“楚女多情。”連一向不食人間煙火的藍衣,也對沫久說的話微微頷首表示讚同,並且給出了四個字的評價。
“哈,這話雖然說的對,但是我覺得楚國女子外表柔弱內心是極為剛強的。在秦國極為威風一時的太後,不都是來自楚國麼。宣太後就是楚國貴族女子,可是主持朝政長達四十一年之久,在這其間秦國威震諸侯疆域大增。還有啊,更近一點兒的,華陽老太後不也是楚國貴女麼。”沫久舉了兩個很典型的例子,不過在這個時候女子主政就是被稱為牝雞司晨的事情,所以她也不敢太大聲的說。
“她們是很厲害。”藍衣讚許的說著。
沫久扁扁嘴巴埋汰藍衣,眼睛依舊追尋著街上風景,嘴裏還不忘說:“瞧你這語氣,好像親眼見過宣太後似的,起碼我還見過華陽老太後呢。不過,她看起來可慈祥啦,一點兒也不凶呢。”
回憶起華陽老太後的樣子,平心而論她在老太太中也是一個漂亮的老太太。雖然美人遲暮,當年容華不再,可是沫久也能想象出她年輕時的風光來。
藍衣眼前似乎出現了宣太後的影子,她是一個夠狠的女人,從一個身份低下的八子,一步一步熬到了太後的位置。而且還把持了秦國朝政那麼多年,就算是男人也很難做到這一步的,而且當年宣太後的風流韻事可不算少。
但是作為師父,藍衣是不會給沫久講這些有點兒反麵的例子的,他還是希望沫久可以含蓄點兒。像那種強吻男子或者偷窺別人洗澡的事情,最好還是不做為妙,藍衣想起沫久偷偷摸摸搞的這點兒小動靜就頭疼。
他無法想象要是沫久知道宣太後還有些別的女人養麵首什麼的,她會不會也會好奇的嚐試下去。這可是藍衣誤會了,在現代多開放的事沒有聽說過,沫久可是一直保持著純真善良的本性的。
至於強吻還有偷窺這種小事,沫久若是被人問道,肯定會親切的搭上那人肩膀說,來我們還是聊聊今天的天氣吧。
要說陳丘比起鹹陽城來還是小了很多,沫久還沒怎麼溜達呢,就差不多逛了一遍。更殘酷的事情是,他們兩人的金子已經剩的不多了,各國的貨幣兌換起來很麻煩,沫久和藍衣出來也隻帶了點兒金餅和玉石。
玉石除非是極品的想換錢還是很難的,最關鍵的極容易被發現,他們兩個也不會隨意拿出玉石換錢花。也正因為如此,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了麵前,他們兩個連長期租房子住的錢都沒有了。
身為男人沒有足夠的錢來供身邊的女人花,藍衣也是滿臉黑線。現在太陽都快下山了,他們兩個還在街上晃悠,到底該怎麼辦,沫久還一副很安逸的樣子。最壞的結果,就是和喜歡的人一起露宿街頭麼。
古代的大街比起現代還更安全些,沫久想的很好,實在不行他們就投靠一家比較好說話的民居得了。夕陽的餘光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沫久暗暗的走在藍衣的身後,看著自己的身影與他重合,忍不住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藍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啊?”沫久終於還是忍不住,趁著人少又開始了調戲藍衣的大業。
街上的人沒有之前多了,藍衣的目光中帶著懷念,他仔細打量著這街上的景物就好像歸家的遊子一樣。沫久的話讓他的眼神也茫然了起來,迎著夕陽藍衣悵惘的說:“我喜歡什麼樣的女子,也是無關緊要的,不過肯定不會喜歡熱情奔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