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京不遠也同樣收到消息的豐離,將手中的紙條撕了粉碎,任它隨風飄去,她沒有告訴端獻的是,那位佟佳貴妃可是貨真假實的持空間的穿越女呢!在她的手裏,定有救人一命的良藥,隻是,那就得看孝莊的份量夠不夠讓她冒險一救。
那位藏得那麼嚴實,要不是這些年來,她讓盯住康熙身邊幾個重要的人,也無法從底下人那樣細微的突然消失的本領,突然夾在的藥材裏難得的人參發現這樣細微的端倪,以此而讓人盯緊了她,這才在年前確定,佟佳貴妃,康熙的親親表妹,那可是一位幸運的穿越女。
捏著小下巴思考著,佟佳既得穿越重生二女,有一有二,她必須要加快把情報網發展到上輩子風家的地步,免得再像上次一樣,被人後麵捅了刀子,差點丟了小命。
當下,還是先把答應康熙的事兒做好了,換了自由再說。“快馬加鞭,立刻趕到厄魯特蒙古。”
本來可以不到蒙古也能挑起厄魯特蒙古內亂的,該布的局,從她要趕回京城開始,她便已經布下,誠如她對端獻之言,一個月的時間,是她用來收獲的。隻是未免惹了康熙孝莊的警惕,樣子,還需得做。
半倚靠在馬車,取了白子落入棋盤,沙俄,外蒙古……
********
“報,皇上,蒙古來報,準噶爾部糧草被燒,鹽糧緊缺,為了保持南下,準噶爾部掠搶和碩特、杜爾伯特、土爾扈特三部糧草,惹起三部之怒,紛紛起兵對抗噶爾丹,厄魯特蒙古內亂。而喀而喀蒙古車臣汗孟和與土謝圖汗察琿多爾濟聯手,拿下了劄薩克圖汗沙喇,喀而喀蒙古內亂已平!喀而喀蒙古如有神助,竟將噶爾丹的部下,皆驅於喀而喀蒙古。”
一月之期未到,早朝未畢,卻是傳來了這等捷報,大臣們聽得甚是歡喜,康熙亦是喜形於色,“蒙古可有相關捷報傳來?”
“有,這是喀而喀軒臣汗部與土謝圖汗部兩位汗王的謝恩奏折!”傳捷的士兵自腰中拿出了兩份奏章,康熙身邊的李德全連忙走下接過,奉上於康熙手上,康熙翻看一看,神情莫名,下方大臣瞧他看了許久,麵色難覤,為首的相爺索額圖出列道:“皇上,不知兩位汗王在奏章中說了什麼?”
康熙合起了兩本奏章,“噶爾丹與沙俄聯盟,喀而喀的內亂,正是噶爾丹與沙俄共計。命前方將士,速將沙俄逐出大清國境。”
一案拍下,眾臣附議,自當盡力辦妥。
隻是對於厄魯特蒙古與喀而喀蒙古這般完全顛覆的變化,康熙沒有解釋,底下的大臣卻都按捺不住,為相者索額圖與納蘭明珠尤甚,他們是為康熙重臣,卻不知蒙古局勢何以大變,下朝後自然尋來。
他們雖是敵對的立場,但若是有了共同的敵人,自然化幹戈為玉帛,一致對外。
“明相!”“索相!”兩人相互寒喧,其後自是進入正題。“索相以為,喀而喀蒙古與厄魯特蒙古形勢倒轉,其中可有什麼內情?”納蘭明珠直問。
索額圖一笑,“自蒙古傳來戰報,皇上隻在首日問起,而後一直盯著沙俄。”
“依索相的意思,皇上另派人潛入蒙古?”納蘭明珠停下腳步側目而問,索額圖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兒,納蘭明珠想著,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大。“並不曾聽聞皇上召見哪位才子,這派出去的人有如此之本事,自不是默默無聞之輩,萬不可能我們半點不察。”
頓住了腳步,索額圖道:“正因如此,我方憂心。”
相到交換了眼神,這樣一個避開他們耳目麵聖,又成功挑起厄魯特內亂,平定喀而喀內亂的人物,甚是棘手啊!
豐離完全不知,此時她已成為大清兩位大學士心中忌憚之人。當年一力拿下全國鹽田,趨著康熙沒功力理鹽務之即,用了上輩子的製鹽之法,曬鹽,迅速取得了大批金銀,也為她養手下打下了堅實的經濟基礎,也穩穩地控製了食鹽的流向。
蒙古族並不懂得製鹽之法,族內所用的鹽,皆是從南方購入,豐離掐著時間早已停了供入厄魯特的供鹽,鹽與糧、水皆是必需之物,現代人都知道,久不食鹽,或吃鹽過少也會造成體內的含鈉量過低,發生食欲不振,四肢無力,眩暈等現象;嚴重時還會出現厭食、惡心、嘔吐、心率加速、脈搏細弱、肌肉痙攣、視力模糊、反射減弱等症狀。
隻是這樣的事兒,對古人,又是蒙古人,知道的人太少,她斷鹽不供於厄魯特蒙古,無鹽食用,噶爾丹的部下戰鬥能力便會大大下降,她又讓人燒了噶爾丹的糧草,又挑得噶爾丹的部下之人去搶了和碩特、杜爾伯特、土爾扈特三部的糧,以此讓其他三部大怒,傾力去追殺準噶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