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豐離所料,此時的承乾宮可不是隨著十阿哥胤俄的失蹤而人仰馬翻,溫僖貴妃責問著伺候十阿哥的小太監,卻是無一所獲,正準備遍地撒網地找人,小順子領著十阿哥回來了,滿個承乾宮的人都大鬆了一口氣,十阿哥胤俄看到跪了一地的人,心虛地縮了縮腦袋。
“貴妃娘娘,奴才奉皇貴妃主子之命,將十阿哥送回來了。”小順子恭順地請了安,把十阿哥那小胖子推了出來,小胖子這會兒看著自家額娘,那小臉嚇得叫一個白的啊,結結巴巴地道:“額,額娘!”
溫僖貴妃身旁的嬤嬤拉過小胖子,“十阿哥,你去哪兒了,可把貴妃娘娘急死了。”
“我,我就是肚子餓了,師傅說的課,我都聽不懂,所以,所以我偷偷跑了出去。額娘,我,我不是故意的。”十阿哥戰戰兢兢地解釋,溫僖貴妃瞧他平安無恙的回來,可是大鬆了一口氣,再聽他的理由,那叫一個哭笑不得,摸了他的額頭,衝著小順子道:“有勞皇貴妃了,你且與皇貴妃說一聲,明日我自當前去上清宮,拜謝皇貴妃。”
小順子忙道:“貴妃娘客氣了,皇貴妃說了,不過是舉手之勞。十阿哥送還了,奴才自當回去交差了,奴才告辭!”
“送送小順子公公!”溫僖貴妃側頭吩咐一旁的宮女,小順子連道不敢不敢,宮女卻依照溫僖貴妃的吩咐,送了小順子離開,溫僖貴妃立刻拉過十阿哥胤俄一陣詢問……
倒是此時,十阿哥胤俄獨自一人離開上書房,身後無人跟隨的真正原因已擺在豐離的麵前,豐離笑問道:“我連上清宮的宮門都還沒出過,這就打算算計上我了?”
幾個丫頭皆是低頭不語,豐離挑眉道:“一計不成,定有二計,讓人盯緊了。”
如雲的長發隨意披落,慵懶地斜躺在貴妃榻上,眉目如畫,乍的精光一閃,氣勢驟變,冷哼一聲,她不介意立威,讓所有的人對她敬而遠之!
翌日一早的,豐離還沒起,溫僖貴妃卻提著謝禮上門來,還沒睡夠的人兒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秀氣地打了哈欠,由著幾個丫頭伺候她更衣梳洗。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豐離現在是能不自己動手的小事兒就不動手,真真是墮落得很,不過,有什麼關係呢!
“見過皇貴妃!”豐離身著一身米色的漢宮服走入大殿,溫僖貴妃見禮,並無詫異之色。要說有穿越前輩在前果然是好處多多的,比如多爾袞就給奠定了諸多便宜之處,首先沒有全力要求留發不留頭,清軍入關後,反倒他先留起了發,不用瞧著後世所見的半凸頭鞭子頭,那是很幸福的。
其次就是服裝,多爾袞可見也不是個喜歡清服的人,因他順著順治促昌漢學,那就順帶也就放寬了對服飾的要求,除正式朝會或大曲外,並不要求諸人必須著清裝,隻看各人所愛,若要穿秦服,唐裝,或是元服的,都隨了各自。而豐離卻是對漢服情有獨鍾的。
“昨日多謝皇貴妃照看十阿哥,臣妾在此行禮了!”溫僖貴妃客客氣氣地站了起來福了個全禮,豐離能查到的東西,在這**過了那麼久的人,又如何查不到呢。若不是豐離見了十阿哥後即將他帶回了上清宮,十阿哥此時是凶是吉,那是尚未可知啊!
想來也是千算萬算,如何也算不到數日不曾踏出上清宮的豐離,卻是突然心血來潮的要去禦花園走走。如此但破了一局,救了十阿哥一命,也讓豐離免一大災。
豐離笑道:“溫僖貴妃不必多禮,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但不知,溫僖貴妃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呢?”
餘然端了茶水分別送到溫僖貴妃與豐離的麵前,隨後立在豐離身側,豐離端起茶輕輕地吹著氣,抬眸看了溫僖貴妃,溫僖貴妃一時拿不準豐離的意思,難道昨天的事兒,豐離都已經查出來了,其中的內幕,豐離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如,換個方式來說吧,那位想借著十阿哥算計我的人,溫僖貴妃不打算出手懲治一番?”豐離並不是個喜歡打啞謎的人,況且,如今她和溫僖貴妃可是有著共同的敵人呢,拿著十阿哥作伐子,想來個一箭三雕,胃口可是不小啊!
溫僖貴妃聽得心頭一緊,捏著帕子問道:“皇貴妃之意是?”
“我的意思是,若是溫僖貴妃沒有打算懲治於她,那我便要出手了,與溫僖貴妃說一聲,隻是讓你別的也出手,亂了我們的計劃。”豐離可謂是霸氣側漏,溫僖貴妃完全是呆住了,話說這**的女人,沒一個跟豐離這般直接的吧,不由的,溫僖貴妃暗想著,豐離是在虛張聲勢?
好吧,這意思由眼神透露了,豐離接受到了,鈴鈴一笑,真真假假的,結果出來了,才知道!
“主子!”餘慶小步走來,附到豐離的耳邊低語了一陣,豐離聽完了,笑意加深了,“既是迫不及待的,溫僖貴妃,我們前去景仁宮吧,懿貴妃等諸位已在那兒等著我們了。”
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溫僖貴妃也隻得同豐離一同前往懿貴妃的景仁宮。
果如豐離之言,這**中排得上品級的嬪妃貴人都聚到了景仁宮,倒是正中間跪著兩位貴人服飾的女子,眼中含淚,瞧著豐離進來了,慌亂地低下了頭。
“皇貴妃吉祥!”不論她們所思所想為何,卻都恭敬地起身請了安,豐離居於左上座,因是此處為懿貴妃的寢宮,自居於右上座。豐離坐定,亦讓其他人坐下,獨那下跪之貴人卻是不能起身的。“懿貴妃派人讓臣妾等前來,又是要等皇貴妃來了才說話,如今既然皇貴妃已到,請懿貴妃明言吧!”宜妃郭絡羅氏性格剛烈如火,瞧著下麵跪著的其中一位正是她嫡親的妹妹郭絡羅貴人,便張了口問。
懿貴妃含笑道:“因此事關係皇貴妃,自然需等皇貴妃前來才可審問。”
轉眼看向豐離,那麼明擺著的詢問,豐離一笑道:“懿貴妃自可審問,我聽著!”
這是擺明了不插手的前奏,如此,懿貴妃便也不客氣了,“郭絡羅貴人,袁貴人,且說說,你們何以一早便不顧顏麵在宮門前大打出手?”
郭絡羅貴人與袁貴人俱要爭相開口,“懿貴妃娘娘,是她先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