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和胤俄今日來上清宮了?”夜幕降臨,康熙掐著點進了上清宮,豐離正跟餘映在擺飯,李德全伺候著康熙脫了外袍,康熙突然一問。
豐離答道:“嗯,說是今日師傅有事,所以下課得早,就來上清宮吃點心。”沒理康熙為什麼而問,答完轉頭又與餘映說了菜色,“冬天來了,我們就吃火鍋,要不然天氣冷,端來的菜都冷了。”
“嗯嗯,奴婢知道了!”餘映看菜都上齊了,便退了下去。豐離這才看向康熙,“皇上還不餓嗎?”
康熙眼中閃過無奈,走到餐桌前,李德全連忙給康熙盛湯。桌上也就四菜一湯,兩素兩葷,可味道卻是十分不錯,而且就他們兩個人,五個菜已經夠了。豐離愛吃,卻是勤儉之人,從不浪費糧食,每日隻讓餘映做了剛好的份量,對此,康熙甚是認可的。
食不言寢不語,康熙和豐離都默默地吃著飯,待吃完了,康熙牽著豐離散步,“今天的事兒,阿離都猜到了吧!”
豐離挑了挑眉,著實不知道康熙究竟意欲何為,他問得模糊,她也隻能模糊回答,點了點頭。康熙笑了,“過完年,我們就去江南,朕忙完了,隨你看看江南的風景!”
拿不準康熙的心思,她也賴得費心去想,便由著康熙說話,她隻附和。總之隻要康熙不想跟她滾床單,康熙想做什麼,她都不在意,這半個月來,自由自在,不必奉承應付康熙的日子,真是愜意啊!
隻她低著頭,並沒有看到康熙看著她時,目光中的複雜與無奈。
康熙二十八年正月初二日,諭吏、戶、兵、工部,因治河事宜“應修應塞議論紛紜”,決定再次南巡,親作勘察,並兼觀覽民情,周知吏治。令出巡所需均在京準備,“一切不取之民間”。所經地方,百姓各安生業,勿避勿擾。初八日,啟行,命皇長子胤禔隨行。
旨意一下,早被康熙告知要往江南一行的豐離,隻帶了餘韻和餘慶,簡單的行李,便隨康熙的車駕出了京城,京中那得知消息的諸妃,均擰著手帕心中暗恨。出了京城,是日駐永清縣。
“皇貴妃主子,皇上正和大阿哥議著事兒,是以讓奴才來同您說一聲,讓您休息,不必等皇上了。”進了永清縣的驛站,李德全立刻趕來,豐離點頭答應,李德全即退了出去。
“主子!”李德全剛走,餘慶疾步走了進來,附在豐離的耳邊嘀咕一通,豐離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點頭表示知道了,“讓人密切注意他們的舉動,隨時回報,別讓其他人發現了。”
“是,主子放心!”餘慶退去,豐離看向外麵那昏暗的天空,顯然這一次南巡是注定不能太平的。
隻是讓豐離料所不及的是,醜時之際,驛站外便傳來了打鬥聲,半睡半醒的豐離坐在床前,披了長長的披風,聽著外麵的動靜。這才剛出京城就有事兒,接下來的日子怕是更不得安寧,天地會,都這麼多年了,康熙手下留情沒讓人端了他們的窩,倒是讓他們再次成長了起來。
餘韻餘慶一前一後推門進來,豐離問道:“可知來了多少人?”
“將近一百人,不過都是三流的高手,皇上似乎另有安排,宮中侍衛,並不多加抵抗!”餘慶把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道與豐離。而後院中傳出了震耳欲聾的慘叫,餘慶轉身跑了出去看。沒一會兒又跑了回來,“院中設了埋伏,一百名三流高手,同時被箭殺了。”
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飄來,豐離並不發表意見,倒是一陣疾步聲傳來,李德全立在屋外,“皇貴妃主子,天會地反賊欲刺殺皇上,皇上有旨,即刻起程,連夜乘船南下。”
“好,我這便收拾。”萬幸豐離並沒有把行李拿出來,穿上了衣服,即走了出去,李德全看到豐離不到半刻鍾的功夫就出來,倒是驚了一跳,再看餘韻餘慶各拎了一個包袱,恰也是豐離離京時帶的。
“李公公,皇上在何處等我們,走吧!”雖說豐離不懼於天地會,但如今尚不明了天地會到底出動了多少人,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是,皇上在前院等著,奴才這就帶你去!”
走到前院的時候,康熙正在交代著事情,連同大阿哥在內的諸人都垂耳聽著,豐離一看康熙在說事,便停在了門口候著。
“臣定不負皇上所托!”眾人抱拳而退。說來,多爾袞改變大清的又一事可論,沒讓這滿朝的文武都稱奴才,而隻有宮中的太監宮女需稱奴才奴婢,這總的來說,還是讓人舒服許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