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主子,豐園的人全部中毒,閻樓的人將豐園全都攻下了。”依舊陰雨綿綿,閣樓亭台,精致如畫,於雨中顯得朦朧。
半倚著床上,臉色蒼白的人,聽到這個消息,激烈地咳嗽起來。來報的人道:“不知閻樓的人從何得知,主子與彎刀門門主決戰重傷,現下,閻樓的人出動,正往此處而來,主子,快撤吧!”
“什麼!”這樣的消息,更是令人大驚失色,一旁伺候的人,連忙上前來安撫,可是,他們這一動,卻覺得全身發軟,軟癱在地,竟是,動彈不得了。“主子!”
如此突然的變故,一屋的人都慌神了,唯一個身著淺綠衣裳的女子,緩緩地起身,眾人見之,喃喃地喚了一聲阿容。那女子阿容卻狀似不聞,床上的人兒瞧了女子道:“你才是真正藏得最深的叛徒!”
“是呢,能瞞得過主子,是奴婢的榮幸。奴婢自己都沒有想到,絡纓臨死前明明告誡了主子,要小心奴婢,主子卻沒聽進去,反而還對奴婢信任有加,奴婢,甚是驚奇,亦深感上天保佑。”阿容勾起一抹笑容,讓那原本平凡無奇的麵容,添上了幾分豔麗。
“絡纓是你下毒殺的?還有玄英,譚沙,豐秀!”床上的女子念出一個個的名字,阿容笑道:“到了今日,奴婢也無須再瞞著主子,是啊,他們,都是死在我手上的。誰讓主子那麼聰明。不過憑著一絲的蛛絲馬跡,就把他們查了出來,如果不是奴婢下手得快。隻怕現下奴婢也早為主子所疑,死在主子手上了吧。畢竟,主子可是險些好幾回都死在我手上了。”
“當年,我在京城藥房的蹤跡,是你透給閻樓的?”
“是啊,主子在藥房門中掛了身份玉牌,是豐秀看見的。恰巧豐秀回去稟告林因時,被我聽到了。我便趕在林因接見主子之前,把消息傳給了閻樓。閻樓啊,雖然閻樓隻接殺人的生意,可誰讓。豐家的人一直都是閻樓生意裏的大頭,尤其是主子的人頭,那可是有人出了十萬兩黃金的高價啊!因著豐家人太厲害了,閻樓的人接二連三的殺手都損在了豐家手上,銀子賺不到不說,還損失了不少人,所以,在閻樓人的心裏,主子是他們賺錢的絆腳石。自當除之而後快。”阿容說得不緊不慢,自有千種風情。
“你會殺豐秀,是想將內賊的消息栽到她的頭上。對嗎?”
“主子果然是主子,一語中的。我沒想到,主子你竟然會做出假死的現象來,既瞞過豐家的人,也瞞過了閻樓,瞞過了朝廷。當我得知餘慶在查內賊的消息時。隻想著餘慶是主子身邊可信的人,若有餘慶相助。要拿下整個豐家,相對要容易得許多。那麼,想要得到餘慶的幫助,當然得投其所好。豐秀,其實不過是我要搭上餘慶的踏腳石。當然,最重要的也是,豐秀竟然懷疑起我來,為了怕她把懷疑說出去,我當然要先下手為強。不過是讓閻樓給豐秀幾分像樣的書信而已,那對我來說,易如反掌。”阿容眉宇間盡是得意,“然後,豐秀自不是我的對手,一招畏罪自殺,瞧,林因不是中了我的計,以為豐秀就是內賊了嘛!”
揚著眉頭,慢慢地說起自己的戰跡,“至於譚沙,玄英,得知主子你沒死的消息時,我可是十分生氣啊,玄英與譚沙,著實對主子你忠心耿耿,不過,也是他們的忠心,讓我想起了一個好主意,挑拔離間,坐收漁翁之利。餘慶在主子你的謀劃下,一個一個地剔除可信與不可信的人,那些動作,若是主子你來做,當然不會有人反對,不是,餘慶不能將主子你的行蹤曝露出來嗎?”
“我啊,就跟玄英與譚沙說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無非是主子不在了,身份的人便妄想掌控豐家,他們兩個,可不就開始處處與餘慶作對,甚至派人去刺殺餘慶,還有,與餘慶一起的主子你。隻是啊,主子的運氣著實太好,他們派出了手上的所有人,竟然都沒能殺死主子,最後,得知主子你還活著時,對自己愚蠢的行為,竟然自殺謝罪。”阿容一臉的惋惜。眨了眨眼睛,“說來,對主子忠心耿耿的人,著實太多了,絡纓啊,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毒術,明明差一點,她就把毒藥讓主子你給喝下了,不過是有些懷疑主子或是還活著時,竟然自己把毒藥給喝了,臨死前,還告誡主子小心我。”
“嗬嗬,她怕是怎麼也想不到吧,她不肯聽我的話,殺了主子,而今,我還是用了她留下的毒,把主子你捉到了手裏!”阿容握緊拳頭,一幅勝券在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