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與她狼狽為奸,枉你還是大清皇妃,著實可恨!”陳玄霜麵對豐離對她表現的輕蔑,氣得全身直發抖,“你可知她有多無恥,她竟然,她竟然還敢勾引我爹,做下那等天理難容之事。”
豐離聽得咂舌,“勾引?哦,你爹是神醫丹士羅玄,而小鳳姐是你的生母。你道還敢勾引你爹,你是說自己的出生是個錯誤嗎?那你還不趕緊自盡,何必留在世上,丟人現眼?”
陳玄霜一聽更是搖搖欲墜,豐離卻覺得十分不耐,憋了一肚子的火,今兒個可算是碰到一個能泄火的了,“你道羅玄是受害者,二十年前,小鳳姐不過十來歲的少女,羅玄卻是早已成名的大俠,小鳳姐勾引他,焉知不是他,欺騙無知少女,而後始亂終棄?”
“你,妖言惑眾,我爹不是那樣的人!”一被說到生父,陳玄霜就立刻為他辯駁,聶小鳳自嘲地一笑,倒是豐離冷哼一聲,“不是的話,他醫術出眾,當年豈會被小鳳姐下毒,而後於血池隱居多年。不過是心中有愧,任由小鳳姐報複罷了。況且,小鳳姐跟羅玄的事兒,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來插手,羅玄沒說話,你們憑什麼衝著她大吼大叫,一幅為民除害的模樣?”
陳玄霜待要反駁,梅絳雪與方兆南卻是慌慌張張地拉著陳玄霜離開了。豐離知曉聶小鳳心情不好,上前想要寬慰,剛剛她把心中悶氣都照陳玄霜身上撒,嘴上不留情,豈不知聶小鳳心裏有多難過。
“你處處為我鳴不平,這份心意我懂。不過是對她們將我視為大敵,心中難過罷了。”聶小鳳說的是心裏話,豐離雖說是有拿陳玄霜出氣兒的話,所說之言,亦是為了聶小鳳,聶小鳳領她的情,她心裏也是高興。那煩悶的心。這會兒好上了許多。
“阿離,不快給我介紹下。”流舞乍聽到豐離喚聶小鳳姐姐,又得豐離解釋。瞧著一身似火紅衣的聶小鳳,那眼睛直發亮,巴不得豐離趕緊把那幾個礙眼的家夥打發了,好與這位說說話。
“這是我長姐流舞。平親王福晉。”豐離簡單作了介紹,流舞立刻擠開了豐離。自來熟地拉住聶小鳳,“聶姐姐,你是阿離認的姐姐,也算是我的姐姐。我聽阿離提起過你。姐姐,你可真是巾幗不讓須眉,我最最佩服像你這樣的人了。”
聶小鳳一愣。著實是這樣對她示好的人,除了豐離。流舞這是第二個,她這真是很不習慣呐。“姨母,你嚇著鳳姨母了。額娘,我們還是先進天香樓吧。”
作為唯一的男子漢的豐恒,對於一邊那些人的注目,感官最是靈敏,打斷了流舞要跟聶小鳳說話的熱情,提醒她們這還是在外麵,難道你們要繼續作為焦點,任人打量?
“阿恒說得極好,我們還是先進去吧。”豐離輕擺長袖,請著她們二位入內,而那早已在一旁候著的掌櫃,笑語盈盈地恭請她們入內。
流舞踏入天香樓內,有些一頓,轉頭問了個傻問題,“天香樓是你開的?”
“是!”前麵那著青衣的天香樓管事領著她們上樓,豐離淡淡地回答,流舞瞪了豐離,“天香樓是你開的,那我每次來天香樓,你讓人收了我那麼多銀子!還搶我的生意!”
一腦門黑線,豐離道:“你缺銀子嗎?”
“不缺!你跟祖母不是都給了我好多的嫁妝嗎?”流舞一頓,不明白怎麼會說到缺銀子上了。當年嫁妝的數目豐離應該比她更清楚才是啊,她可記得,裏麵大半的東西都是豐離給的。當平郡王府裏的人瞧著她的嫁妝的時候,全都集體傻眼了。著實是,主院那麼大的地兒都裝不下她的嫁妝啊!
“你不缺銀子,我開天香樓就是為了賺錢的,我不但搶你的生意,也搶了很多人的生意,但這是各憑本事,商場如戰場,就算你是我親姐,那也沒什麼交情可講。另外收你的銀子,那點銀子多嗎?誰也不知道你是我姐。”豐離很是一本正經地問了流舞,流舞被咽得答不出來,其實,那點銀子真沒覺得多,不過……
“現在他們都知道我是你姐了,那麼以後……”流舞很快地捉到了另一個關鍵,豐離甚是無奈,“不知者不怪,既然知道了,以後天香樓的東西,你想吃什麼隻管讓人拿,免費!”
“阿離,你怎麼那麼好呢,真是太懂我心了。”流舞甚是雀躍,天香樓啊,美人美酒美食,三美齊聚,可是啊,這每一樣都不便宜,她是甚愛天香樓中的美食,雖是家底豐厚,她家中人口也不少啊,她可要為兒子女兒好好地打算,不能亂花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