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連串的摔落聲,各樣珍貴的花瓶瓷器都被揮落在地,“太後。”
楚嬤嬤瞧著披頭散發,麵目猙獰的太後,全被嚇得不輕,太後似是聽不見,一個又一個地揮落了桌上的各種器物,滿地都是碎片,太後氣憤地喊道:“博而濟吉特.豐離,誰給你的膽子,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如此羞辱於哀家。”
“太後,太後!”楚嬤嬤想要勸著太後,想要過去扶著她,太後卻一巴掌打在楚嬤嬤的臉上,“滾,沒用的東西,你就這麼由著旁人踐踏你的主子!”
楚嬤嬤挨了太後這麼一記用盡全力的耳光,頭腦一陣發暈,眼前一暗,就這麼摔倒在地上,雙手紮在那片碎片上,血流了一地,卻無一人敢上前扶她。
“哀家養了你那麼多年,哀家聽你的話,你說過會讓哀家成為人人敬仰的太後,可現在呢,囚禁於寧壽宮,連一個粗使的丫頭都敢看不起哀家,你就是這麼讓哀家當這太後的嗎?”太後一聲又一聲的質問,楚嬤嬤縱是痛得難以言語,對於太後的質疑,亦隻能跪在請罪,“太後息怒,太後息怒。”
“息怒,哀家沒辦法息怒,你告訴哀家,事到如今,你可有法子讓哀家報仇?”太後陰著一張臉,全無往日的慈祥,更似從地獄裏出來的惡鬼。
“太後,太後!”楚嬤嬤全身都在顫抖,是痛,亦是怕,現下的太後,似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她的目標隻有一個,隻有一個,那就是殺了皇貴妃。可是,且不說皇上安排了人在皇貴妃左右,單就皇貴妃身邊的人,又豈是無人可使的太後可比的。
“你不能,你不能。你不能。那哀家要你何用?”太後盯著楚嬤嬤,似那吐著蛇信的毒蛇般,楚嬤嬤驚恐地睜大眼睛。“太後,太後……”
“來啊,把楚嬤嬤給哀家拖出去,丟到冷宮去。”太後發話。楚嬤嬤哀求著,可太後卻堅硬冷酷地再次說道:“沒和的廢物。丟到冷宮去,由她自生自滅。哀家的仇,哀家自己會報。”
那呆在一旁的太監聞言,立刻架起了楚嬤嬤。不管楚嬤嬤如何哀求,隻把人拖了出去。
“豐離,哪怕跟你同歸於盡。哀家了要殺了你。”
***
低聲在豐離的耳旁輕語,豐離聽著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冬天的京城,突起一道驚雷,豐離勾起一抹冷笑,“除夕夜宴,太後身為國母而不出席,未免有失大清皇室的體麵。”
又將是一年的除夕了,於此團圓的大喜日子,將該報的仇報了,又有何不對。
“主人,藥製好了,藥製好了。”小二歡喜的聲音從清緣裏傳出,豐離亦露出了真正的笑容,雙目一閉,人已出現在了清緣的空間,小二拿著一個精致的瓶子送到豐離的麵前。
“主人,這便是能治好小主人耳朵的藥。隻是,隻是,一但小主子服下此藥,主人也會漸漸失聰。”小二其實並不太願意將藥給豐離,聲音有些悶悶地說話。豐離接過了瓶子,真誠地道:“謝謝你。煉製此藥,你所費之心血亦不少,可有什麼是我能幫你做到的?”
“不,不,不,主人這些年給我吸取的氣運,遠比往日我用空間裏的寶貝給他們交換的多得多,許是沒有因果沾身,現下我的法力比起任何時候都要厲害,所以主人,你不必再為我費心做什麼。”小二連忙擺手不要,豐離一笑,“天下從來沒有白吃的午餐,你隻是空間的靈童,用空間裏的東西來換取旁人的氣運,本是你不勞而獲,如此一來,你的法力自然不會增長太快,那並不是你的東西。”
小二低下了頭,“這個道理,還是主人你教會我的,謝謝主人。”
“如果可以,我很希望你能脫離這個空間,對旁人而言,或許會覺得空間裏的珍奇良藥是寶貝,在我看來,這些都是誘人犯罪的誘餌,無時無刻都散發著讓人犯罪的氣息,青春永駐,長生不老,權利,地位,每個人都想利用這些東西達到各種的目的。然而,這些東西與現實的一切都一樣,不會從天而降,它們在幫你達到你要的目的之時,亦在無聲無息的拿走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卻比現實中用自己所知道的籌碼換得的,更可怕。”豐離看著滿山遍野的靈芝草藥,她寧願光明正大地與人交換,卻從來不肯做那任人巧取豪奪的買賣,所以,哪民擁有清緣這麼多年,至今她亦不過隻取了兩次清緣空間裏的東西。
“主人,主人還是不能接受我們嗎?”小二驚恐地看向豐離,豐離笑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換一個主人,畢竟,我算不上一個好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