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如豐離所料,剛走到上清宮的正殿,站在門口的李德全立刻給迎了上去,“皇貴妃您回來了!”
豐離頷首,李德全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今天晚上皇貴妃當真是給了所有人一個好大的驚喜啊,以往知道皇貴妃不簡單,卻不想,豐家的生意竟然做到番邦去,且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世人皆重農輕商,豐離今日那般硬氣地對待三國的使臣,當真是讓人閃瞎了眼,亦給人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皇上在裏麵。”不知道如何說,那便不說吧,終歸皇貴妃比起他的皇帝主子來,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與其猜度他們的心思,倒不如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想。
豐離抬眼看了李德全,亦讓顏清幾個候著,不必進去伺候了,自往殿內去。
豐離不喜歡殿內候了太多的人,康熙從漸漸的不習慣到如今的習已如常,但凡與豐離在一起,便是李德全也總被他指派在外頭。豐離也是知曉康熙遷就的她,是以走入殿內,瞧著康熙披散了頭發坐在羅漢床前翻著書,許是聽到了動靜抬起了頭,“回來了!”
“嗯!”應了一聲,豐離一直瞧著康熙,自然是知道他說了什麼的。
“來!”康熙伸出了手,豐離頓了半響,依然將手交到康熙的掌中,康熙拉著豐離坐在他的旁邊,環著豐離的腰,“這便是阿離與我說的另外的禮物?”
豐離低頭道:“這份禮,皇上可是歡喜?”
康熙笑出聲來,揉著豐離的劉海,“阿離還不知我歡不歡喜?”
豐離很是一本正常地看著康熙,一臉的茫然。康熙生氣地咬了豐離的臉,“裝糊塗,讓你裝糊塗。”豐離吃痛,直想罵一句你屬狗啊。可是,這是皇帝,算了吧!沒得跟他計較。
隻是這麼心裏默念呐,一陣一旋地轉。康熙卻將她放在了榻上。整個人將她覆蓋,而無適才的笑臉,豐離心知要來重頭戲了。果不其然。康熙的目光一變,“為何要為了區區的兩張不知真假的圖紙,暴露了你的強勢?豐家於三國隱藏許久,依你之能。要想不讓他們察覺,他們斷然察覺不了。那麼,你為什麼要讓豐家與三國做出對立的姿態,引他們入大清,演這場戲?”
“皇上以為呢?”豐離不答。隻反問了康熙,康熙被噎得正著,豐離的心思。此時於他並不好猜度,尤其對於各國的了解。他遠不及豐離。
“阿離不能說嗎?”康熙隻是反問,豐離搖了搖頭,“時機未到,隻是,我不會做於大清不利的事兒,皇上可是信我?”
幽幽地看著豐離,康熙很是無奈,“阿離,你的夫君,是一國之君,天朝上邦的帝王。我不知你究竟有何打算,可朕很希望你能相信朕,朕能護著你。”
豐離微微一笑,“皇上,我並不習慣將自己的命運,交握到別人的手裏。”
這樣的話,自是拒絕了要與康熙攤開了說,康熙也不惱,揉了揉豐離的頭,“也不知皇姑姑是如何教導的你,竟然如此好強不肯示弱。”
“旁人若動了殺心,非要你死不可,示弱能保護自己嗎?”豐離犀利的問,康熙目光一斂,豐離陳述般地道:“皇上怕是不會知曉,當年想到祖母的背棄時,我是什麼樣的心情吧。我一直都以為,祖母是我最值得信任的人,可惜她明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卻依然推著我走向了一條我不願意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