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倚靠著坑幾,又是一幅看你表現的樣兒,薈貴人的小臉白了又白,倒想再裝那柔弱的樣兒啊,可是,觸及豐離那暗含警告的雙眸,不敢呐!
“皇,皇貴妃,奴婢,奴婢不知該如何問起,但請皇貴妃直言!”論耐性,論沉著,薈貴人自知連豐離的半分都不及,而今豐離步步緊逼,薈貴人隻能示弱,也唯有示弱。
“薈貴人派了他們出來盯著我上清宮,打探上清宮的消息,卻不知他們犯了何罪!”豐離一臉驚訝的模樣,更讓薈貴人如同吃了蒼蠅那般難受,而這麼樣的罪名,薈貴人一聽立刻跪下了,“奴婢不敢,但不知皇貴妃從何說起。”
“嗬嗬,從何說起。薈貴人是不認這罪名是嗎?那你倒是與我好好地說說,他們為何會出現在我上清宮外,鬼鬼祟祟?莫說什麼路過的話,薈貴人所居的宮殿與我這上清宮一南一北,更沒有順路之說,上清宮的隔壁,可是冷宮,難道薈貴人還能有什麼東西在冷宮不成?”豐離嗤笑地問,對於薈貴人拿著旁人都當傻子的所作所為,當真是看不上啊!
薈貴人一聽豐離攤開了說,臉色越發難看,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她隻得用先前先下手為強的理由,“奴婢,奴婢隻是羨慕皇貴妃深得皇上寵愛,隻想看看皇上與皇貴妃如何相處,以此而多了解皇上,並無他意,還請皇貴妃恕罪。”
這是打算演一個癡情女到底了,豐離可是樂了,“若依薈貴人所言,隻要理由是好的。便如同他同之人隻是想要了解我大清的習俗,為此而派人潛入我大清的境內,繪製大清的輿圖,那也是應該?”
以國論事兒,薈貴人哪怕再蠢,那麼大的罪名,她也不敢說無罪啊。連忙搖頭擺手。“奴婢,奴婢並無此意,皇貴妃且莫誇在其詞。”
“誇大其詞!薈貴人也知曉如此罪名不可饒恕。你派人窺探皇上行蹤,其心不亞於他國窺我大清輿圖。你道你無意,我道你是明知故犯。這四人,可並非我一次捉到的。而是間隔了半個時辰,陸續被我捉到的。薈貴人,你的心很大!膽子更大!”豐離冷冷地說話,薈貴人打了個冷顫,還想辯解。外頭卻傳來了叫喚,“皇上駕到!”
正被豐離的一番責問膽顫心驚,不知所措時。這一聲叫喚,卻是讓薈貴人脫困。薈貴人一臉驚喜的掉轉頭,衝著一身龍袍的康熙衝去,聲聲喚著,皇上,皇上!
康熙正走著,突然聽到這麼呼喚,一個人往麵前衝來,本能反應地提腳踹去,薈貴人的聲音戈然而止,倒在一邊的地上,痛得直捧著胸口,豐離掩帕而笑,對康熙如此反應表示非常的滿意。
“薈貴人!”康熙踹完了人,這才看清是誰,臉色更黑了,豐離這會兒才緩緩的走過來福身見禮,瞥到康熙身後的裕親王福全,甚是詫異,道:“皇上!”其他人早已站起,等著豐離起頭,也齊齊衝著康熙見禮,裕親王與康熙道:“皇上,薈貴人總是功臣之後,不如請太醫為薈貴人看診吧!”
聽到這麼一句,豐離挑了挑眉頭,裕親王看了她的目光極其不善,豐離有些茫然,她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位王爺,這裕親王突然的跟著康熙到後宮來,有裕親王的目光在前,豐離總覺得沒好事兒。
倒是康熙的反應也有些奇怪,聽了裕親王的話,卻隻淡淡看了薈貴人一眼,“如此沒規沒矩,且等事了了,再傳太醫。”
說著捋了衣袍,坐在豐離剛剛坐的羅漢榻上,看了豐離一眼,可沒錯過豐離眼中的笑意,目光也變得柔和了些。倒是裕親王一聽康熙這話,又虎視眈眈地盯著豐離,著實讓豐離莫名。
“那就請皇上問問珍皇貴妃,為何無緣無故召見諸宮娘娘!”裕親王再次開口,這不善的語氣,直讓豐離皺眉,淡淡地道:“難道我召見諸妃,有何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