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離總覺得有什麼事兒是她不知道的,那件事兒不亞於眾人誤會太子害得永安落馬。
康熙也看出了豐離的疑惑,伸出手讓豐離上前來,豐離能感覺到康熙心情的低落,將手將到康熙的掌上,走到康熙的身旁,坐下了。康熙不重不輕地磨擦著豐離的手,“我廢太子,當時有誤會是他將安兒推下馬兒,一個連幼妹都能下手的太子,往後我要如何要求他愛民如子,可我在將他禁足之後,回帳細想,自是看出了其中的破綻,胤礽不是那樣蠢的人,如此明目張膽的蠢事,他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犯下。所以,那不是我廢他的原由。”
不是這個原由,那是什麼?豐離心有疑惑,但有些話,一如她從來不過問康熙對待他的兒子的態度那樣,她再有疑惑,康熙不說,她亦不能問。
“這些話,除了你,我無人可說。”康熙突然地抱緊了豐離,而後在她的耳邊輕嚀,豐離聽到這樣重磅的消息,更是唬得不輕,有些不可置信地問了道:“會不會是誤會?”
“人贓並獲,還能有假?”康熙的眉宇間盡是冷意,更帶著幾分決然。對於豐離那不可置信的目光,康熙咬牙切齒地道:“她如今已有三個月的身孕。”
這又是一記重磅,豐離舔了舔舌頭,“那皇上打算如何處理?”
“如此不守婦道的女人,留有何用,我已命人將她賜死。”康熙毫不介意地在豐離麵前露出他猙獰的一麵,這麼多年來,他已經很少為什麼事兒動怒了,但這件事兒,不單讓他怒起,更讓他覺得惡心。
倒是豐離聽得輕輕一歎,看著康熙,“皇上負了這麼多年人,隻是有這麼一個負了皇上,皇上就如此不能忍受,嗬嗬……”
“旁的人也就罷了,那時我已經有了阿離,我告訴過她們,她們就算進了宮,我能給她們名份,可我不會再給她們任何東西,可她們還是選擇進了宮,那便早該有了老死宮中的準備,那麼,如此耐不住寂寞的表現,又算什麼,衝她們的所做所為,朕沒有誅她九族,已是為了遮醜。”康熙越說越怒,身上的冷氣與殺氣也都越重。豐離並不反駁,她怎麼忘了男人的劣性根呢,但凡掛了他名號的女人,無論他是碰沒碰過,他都不能接受別的男人碰了他,尤其康熙是皇帝。
“此事阿離聽聽就算了,旁的事兒,我自會處置。”跟心愛的女人說出被掛名在他頭上的女人出軌什麼的,康熙也隻是憋得狠了,而一對**的男女中的男方,正是他的兒子,他一手養大,一手培養的太子。隻一想著,康熙就氣得火冒三丈。
作為儲君的太子,缺女人嗎?東宮中端莊秀麗的太子妃,其他側福晉,庶妃,他從來沒有攔過太子納妾,無論是什麼理由,太子膽敢淫*亂後宮,這樣的罪名,康熙是絕不能容忍的。
“太子,是皇上一手教導出來的太子,太子的品性,旁人不知,皇上還能不知?旁人能陷害太子將安兒摔落於馬,那麼,要扣太子一個淫*亂後宮的罪名,又有何不可?”雖然覺得,若論男人的劣性根,太子還真可能做出康熙所說的事兒來,不過,有永安的事兒在前麵,這麼一件事兒,同樣或許是太子中了旁人設計的可能,也並非沒有。
康熙卻是一愣,這個可能,並非沒有。豐離道:“皇上信不過旁人,還能信不過自己嗎?太子,那是你一手帶大,教導出來的。無論如何,皇上還是查清楚些的好,且莫讓自己傷錯了心。”
說到這裏,對於太子那樣救了永安一回,豐離也自問如此也算幫著太子盡了心了,至於最後如何,那且看太子自己的品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