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心眼!缺心眼!永安滿腦子都被自家額娘罵的這三個字震開了,後知後覺地道:“額娘的意思是,這事兒可能並不是宏哥哥的意思,宏哥哥,根本沒有想過要去西北從軍?”
“若石宏有從軍之意,半年前你十三哥回來,他要去的與你十三哥提了,自可前往西北,此事何需要你阿瑪準。”豐離也戳了永安的腦袋,這是為了一個男人連腦子都丟,氣人呐!
“可是,可是她們明明說……”永安想要反駁,一下子卻似是想通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兒,後知後覺地道:“她們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豐離賞了她一個你才知道的眼神。長寧溫聲細語地與永安說道:“你一心都在石宏的身上↑wan↑書↑ロ巴,a∽nshu◆ba.,卻是連真假都分辨不出,隻一味地由著旁人說什麼是什麼。你在意石宏,總歸也該問問他的意圖,若是好心辦壞事兒,豈非偷雞不成蝕把米,讓石宏對你生厭。”
“我,我都忘了要問他了。”永安聽著長寧說話,甚是懊惱地垂下了頭,她隻想著要幫石宏,倒是完全忘了問起石宏,可是當真真心實意地想做那樣的事兒。她這是倒末本置了!
長寧道:“我知道,你不想擺公主的架子,隻想與他好好地過日子,既然如此,你總要弄清楚,他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
“姐姐,我知道了,以後,以後我會記得先問起宏哥哥的呢。”永安還是很聽勸告的,但聽著這樣的回答。不管是長寧還是豐離,其實都是不滿意的。不過,比起永安一心想為石宏。但卻隻憑著自己摸索著去做那些她以為石宏會喜歡,卻未必是石宏喜歡的事兒,還是讓她多聽著石宏的話吧。
隻是豐離,越想越是不喜,小小時候霸道無比的永安,卻為了區區一個石宏變得完全不像自己,豐離也是費了好大的精力。才壓下這心頭那股想要毀了石宏的念頭。
“額娘,哥哥跟嫂嫂,外麵傳得沸沸揚揚的說。哥哥跟嫂嫂成親多年,嫂嫂至今沒有身孕,是哥哥的問題……”永安可是不想自家的額娘跟姐姐再糾著她的事兒,與豐離提起了京中的謠言。乍聽這些話時。她一怒之下。隻把那亂嚼舌根的人杖責三十,丟出了石府。
永安的眼睛不眨地看向豐離,那端的孔氏,不由地握緊了拳頭,很是緊張,同樣戰戰兢兢地打量豐離。豐離掠了永安一眼,招手讓孔氏上前,“不管外麵有多少風言風語。你隻知阿恒是你的夫婿,是你一輩子相互扶持到老的人。別因為旁人的話,就急著把阿恒推出去給誰。兒女都是緣份,沒有身子,卻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你莫心急,可知?”
聽到這樣的勸話,孔氏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地落下了,回京兩年,連著出海的那麼多年,她嫁了豐恒八年,卻半點消息都沒有傳出,就連她的額娘也都勸著她為豐恒納小,隻是豐恒也曾與她說過,兒女都是緣份的話,卻是從來沒有動過半點要旁的女人的意思。
隨著豐恒被封定王,這些日子,越來越多的人送著女兒往定王府來,因著無子,孔氏一直都挺不直腰來,那些進府的人,最後多是豐恒將她們驅逐,為此,京中傳言豐恒不舉。她所受的壓力,無人可訴,今日聽著永安在豐離麵前說破,豐離,不當沒有怪她,還如此勸尉,孔氏再也忍不住,眼淚直落下來。
“心裏委屈,那就哭出來吧,隻是哭過之後,就挺直你的背去麵對。阿恒一直為你撐腰,這般若是你還任人欺負了,可是要寒了阿恒的心。夫妻之間,本該是最親密的人,自是容不下他人的,阿恒既不願意負你,你且莫為了那些莫虛有的虛名而傷了阿恒的心。”豐離由著孔氏痛哭,卻沒有半點斥責之意,孔氏咬著牙道:“我隻怕害得王爺無後。”
“若那是阿恒的命,你道阿恒妻妾成群就能有?”豐離輕輕地反問孔氏,孔氏愣愣地抬著頭,淚珠掛在臉上,豐離拿著帕子拭過她的淚珠,“兒女都是緣分,有緣即來,無緣縱是來了,也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