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離看向康熙,康熙再次重申道:“讓他們都進來。”往前走了一步,握住豐離的手,“此事你不宜出頭,自由朕來為你討。你心裏難受,待此事過後,要如何處置他們,便如何處置,莫悶在心裏。”
“皇上莫要為我擔心,我很好的,現下比起傷心來,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既是她阿瑪額娘臨終的遺願,活著的時候,她無能在他們在前盡孝了,他們的遺願,她是無論如何都會幫他們達成的。
康熙在暢春園,向來在朝事後,並不再見朝臣,如今不僅傳了所有的阿哥福晉入宮,還讓內閣大臣入內,在莫名的同時,同樣也讓他們緊張,總有些要出大事的兒的預感。
可這再多的念頭,也沒有比看著康熙身著龍袍,與同樣穿著皇後朝服的豐離站在一塊時,更讓他們震驚的。康熙自立豐離為後以來,除了每年祭祀時,豐離會穿上皇後朝服,與康熙並受百官朝拜外,並不在其他場合與康熙並站著。
突然的傳詔,同著了朝服,怎麼看都是要出大事兒的前奏。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一陣山呼叩拜,康熙掠過他們,除了被圈禁的大阿哥胤禔,他所有活著的兒子兒媳,都在這裏了。
“科而沁傳來消息,澤親王蒼澤夫妻,於十日前雙雙逝世。”康熙張口丟下這個消息,真是炸得人不輕呐!哪民知曉沒規矩,可還是讓人的目光不由地落在豐離的身上。
“還請皇阿瑪與皇額娘節哀!”向來與清流文人來往的誠親王胤祉垂下頭說話。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豐離卻是沒有開口,康熙冷哼一聲,“節哀啊,若不是澤親王雙逝,朕都不知道,原來有人的手段竟如此了得,時刻刻都想著如何挑起蒙古大亂,讓科而沁大權旁落,而後一舉助其登上太子之位。”
這樣陰冷的聲音,與透露出的消息,不管哪一樣,都讓在場的人打了一個冷顫,那作賊心虛的,更是不由地縮了縮脖子,可轉念一想,他做下的事兒不能傳揚出來,皇阿瑪,是在詐他吧。
“澤親王臨終前,寫下遺書,直言長子哈丹巴特爾,與準噶爾部勾結,致使蒙古戰起,又在兩軍交戰之時,陷害主將阿木爾,讓其無援軍前往而戰死。寶音有所察覺,本要查出真相,為哈丹巴特爾察覺,一不做二不休,哈丹巴特爾下毒使寶音變傻,更廢了寶音的雙腿,造出其為敵襲的場麵。胤俄,你可是要與朕好好說說,為何哈丹巴特爾要如此作為?”康熙說出一件又一件事的兒,無論哪一件都足以讓人人頭落地,更不要說如此一環接一環的。
被康熙點名的十阿哥胤俄,隨著歲月的流逝而變得成熟的男人,在聽到康熙的點名時,站了出去,“皇了瑪既已什麼都知道了,又何必再問兒臣。”
“彭!”的一聲巨響,卻是康熙將一邊的茶杯直接地往胤俄的頭砸去,胤俄既不閃也不躲,由著那茶杯砸中他的腦袋,還好這天氣兒冷,上來的茶溫度有些燙,但這一方,卻又冷了。
“爺!”在胤俄身旁的十福晉驚叫一聲,更是拿了帕子立刻要為胤俄堵了額頭的傷口,胤俄揮開了她,上前一步地問道:“皇阿瑪要如何處置兒臣,兒臣絕無怨言。”
“你倒是一心一意地護著那居心叵測的女人,似她這般毫不顧念親人的女人,連自己的親叔叔都能毫不猶豫地下手殺害,其心可誅,你是被鬼迷了心竅了?”康熙指著胤俄,明顯地是氣得不輕,胤俄卻睜著眼睛道:“皇阿瑪,一切都是兒臣做的,與他人無關,皇阿瑪要處置那就處置我吧!”
哪裏知道,康熙冷哼一聲,“就你那樣的腦子,你還想不出這樣一環接一環的毒計,瞞過了朕。”
胤俄一聽,臉色一陣發白,再次喚道:“皇阿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