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哆哆嗦嗦地跪下去,聲音細得跟蚊子一般:“皇……皇上……那是主子娘娘的妹妹……您不能……”
他這樣的提醒對已經完全沒了理智的人來說根本起不了作用,床上的烏雲珠驚呼聲尖叫之後,屋子裏響起了床榻搖晃的吱呀聲響,烏雲珠的哭喊聲漸小,很快就在暴行之下徹底昏死了過去,再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太監顫抖著抬頭看一眼麵前不堪入目的景象,一身的冷汗,事已至此,也隻能使爬了下去,把房門給關了上。
屋子外頭,小侍女腿軟跪倒在地,徹底傻了。
烏那希從太皇太後處出來時天都已經黑了,因為過兩日就要回去,接下來又要過年了,太皇太後今日難得精神好,交代的事情多了點,中途還把佟貴妃給傳了來,說起宮中庶事,一說一個多時辰,倒這會兒才讓他們退下。
小太監幾乎是撲倒在她麵前,慌慌張張地與她稟報:“主子娘娘您快回去看看吧!皇上突然來了,他……他把格格當成您強行給抱進了屋子裏,格格又是哭又是喊,奴才們都慌了,但是皇上喝醉了根本聽不進勸……您還是快回去看看吧!”
烏那希一聽驚得臉都白了,聲音當下就提了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皇上去了快有半個時辰了,奴才趕來稟報您……您一直在太皇太後宮裏……奴才……”
小太監哆哆嗦嗦地說著,太皇太後說話,哪個敢突然闖進去,就隻能在外頭等著了,哪知道這一等就是將近半個時辰,烏那希心下一慌,當下也顧不得多問,跌跌撞撞地跑著就回了自己住處去。
跟著烏那希一塊出門來的佟氏聽到這話先也是詫異,然後瞬間一眼橫向一旁的自己的奴才:“皇上人呢?他不是說等著本宮的?”
太監趕緊請罪:“您被太皇太後傳了來之後,皇上等了有一刻鍾,後來就不耐煩了,起身要走,奴才們留不住……”
佟氏蹙起眉,眼裏全是懊惱之色,怎麼會這樣?
烏那希一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裏,看到屋門外頭的侍女跪在地上淚流滿麵,憤怒責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奴才該死……奴才沒有看到格格,主子娘娘恕罪……”
小宮女不停磕頭,屋子裏已經沒有了動靜,烏那希哪裏管得了那麼多,上前去就直接推開了門。
康熙被子裹著半邊身體睡死了過去,烏雲珠則是昏了過去沒有半點反應,烏那希看她全身赤/裸,身上全是不堪入目的青紫痕跡,當下就紅了眼睛,將自己鬥篷取下,披到她身上,叫了太監進來把人抱了出來,至於康熙,則是連再看他一眼都嫌多餘。
吩咐嬤嬤去給烏雲珠清洗身子上藥,烏那希走出房門,冷眼看向跪在地上低著頭直哆嗦的太監,咬牙切齒問道:“皇上為何會突然來了本宮這裏?又為何突然做下這樣的事情?”
“主子娘娘恕罪,主子娘娘恕罪,”似乎是察覺到了烏那希言語裏的憤怒,跪在地上的太監戰戰兢兢地說道:“皇……皇上原本在佟貴妃那裏,佟貴妃說她下午出門打獵獵到了不少野味,做了一桌子菜請皇上過去,皇上就賞臉去了,還喝了酒,後來膳用到一半,太皇太後突然來傳,佟貴妃隻能去了太皇太後那裏,皇上原本說就在佟貴妃處等她的,結果等了一刻鍾奴才看他麵色潮紅,眼神都渙散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扶著他離開,然後就走到了您這裏來,您不在,皇上把格格當成了您,就……就……”
佟貴妃!
烏那希聽得眼神更冷了幾分:“皇上到底喝了幾杯酒?為何會變成這樣神誌不清,連本宮都認不出來了?”
“沒……沒多少……也就三杯多點……”
“三杯多點會醉得這麼厲害?!你是當真不知道還是糊弄本宮?!”
那太監道:“主子娘娘恕罪,奴才也是猜的,佟貴妃屋子裏一直點著香,味道怪好聞的,奴才從前聽人說過,先帝爺的時候宮裏就有主子用過這樣的法子,那種特殊的香加上酒用了能催生情/欲,還能增加受孕的機會,奴才後來看皇上臉色不對勁,就猜……猜是……”
“先帝爺?你倒是說的先帝爺宮裏哪一位太妃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烏那希這會兒快氣瘋了,說話也有些口無遮攔了。
太監的腦袋垂得更低了些,顯然是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哪裏還敢多說,李氏湊到了烏那希耳邊,壓低了聲音道:“這事奴才有聽宮裏一些老人議論過,似乎是皇上的生母太後……說是皇上就是這麼出來的……”
當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烏那希冷笑,抬腳大步離開,出門直奔佟氏的住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