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
法喀把彥珠拉到一邊:“這楊桃見了今日的事,恐怕是不能留的,二弟早做絕斷。”
他又對阿靈阿道:“你屋裏這些奴才怕都要送到莊子上了。”
彥珠看看楊桃嬌媚的臉龐,說實話,還真是有些舍不得這丫頭,不過,想想法喀說的也對,阿靈阿屋裏的奴才都送走了,他總不能連個楊桃都舍不下吧。
彥珠無奈的點頭:“全憑大哥安排。”
法喀指指楊桃:“這丫頭也送莊子上吧,等這事過去了再想法子給二弟接回來。”
彥珠聽了一陣心喜:“那謝過大哥了。”
阿靈阿如今也想明白了,知道今天的事情怕是要鬧大了,以後讓人翻出來,那他可要就被安上一個荒淫無度的名聲,不管以後想從法喀那裏把爵位搶過來,還是做官什麼的,恐怕都是汙點呢。
這會兒,他也想極快的把這件事情平定下來,便也由著法喀做主,到底,法喀把他的小妾掐死了,怎麼著都要遮掩一二的。
這兄弟三個,一窩的貨色,卻是混的沒邊了。
郭羅絡夫人慢慢講了出來,雙手合什隻念佛:“萬佛啊,虧了咱們家隻有明尚一個兒子,否則,怕也要做出這等兄弟相殘,丟臉丟到姥姥家的事來。”
欣妍則一臉沉思:“額娘,按理說這件事情果毅公府應該包著瞞著的,怎麼就……”
她想問,這事情怎麼傳出來的,而且傳的滿城皆是。
郭羅絡夫人回想一下:“誰知道呢,怕是果毅公府的什麼人傳出來的吧。”
一瞬間,欣妍覺得這件事情很不簡單,太過巧合了些吧,為什麼偏阿靈阿就和法喀屋裏的丫頭通奸,還偏在那個時候被法喀拿住,而法喀怎麼變的脾氣那麼暴燥,親手把阿靈阿屋裏的丫頭掐死,彥珠去的也太是時候了吧。
還有那個楊桃,本來是個不相幹的人,可欣妍卻覺得,這楊桃卻是事情的關鍵。
若是沒有楊桃,欣妍會覺得這事情也許是彥珠安排的,讓這兄弟倆結了仇,再加上身有汙點,以後再有個事情添油加醋一番,怕這爵位就要落到他身上,可楊桃一出現,就讓人深覺應該不是彥珠弄出來的,因著楊桃如今是彥珠最寵愛的丫頭,他就是弄出這樣的事情,恐怕也舍不得把楊桃搭進去。
那麼,這件事情是誰搞出來的?
欣妍第一直覺就是這事情幕後有人操縱,否則,絕對不會這樣巧。
她是一個搞科研的,骨子裏最較真不過的,心裏存了疑,便坐臥難安,若是搞不清楚怎麼都不會甘心的,欣妍也坐不下去,陪著郭羅絡夫人又說幾句便起身告辭。
回了自己屋內,欣妍左思右想,突然間想到如雲成親的時候是太後安排的嫁妝和隨嫁人員,恐怕,伺侯如雲的那些人裏有太後的親信,還有,遏必隆一家都是鑲黃旗出身,安親王嶽樂以前也曾執掌過鑲黃旗,如今安親王府還有許多鑲黃旗下的包衣奴才,這些奴才和遏必隆府上的許多奴才也都是有親的。
想到這裏,欣妍決定請太後還有安親王福晉出麵,查一查果毅公府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不是她多管閑事,實在是那府裏可是有兩個穿越女的,而且,這兩個穿越女一個比一個不簡單,欣妍總覺得恐怕以後要和這兩個人對上,那麼,她首先就要是搞清楚這兩個人的底線,到底哪一個更陰狠一些,知已知彼,也好有個防備。
說實在話,欣妍的擔心是很有道理的,等以後真出了事情,欣妍回想起今日之舉來,也自讚一聲英明。
想到就坐,欣妍交代了一聲,之後帶著兩個小丫頭進了宮,和太後說笑一番,又鄭重的提起此事,太後知道欣妍忌憚如雲,就很痛快的答應下來。
欣妍從宮裏出來,轉身又去了安親王府,和安親王福晉閑話一番家常,便提起果毅公府的事情,隻說內有文章,安親王福晉自然聽明白了,等欣妍走後,也找了幾個和果毅公府裏奴才有親戚的下人,許了許多銀錢,讓他們打探一番。
又過了些日子,不管是宮裏還是安親王府都沒有音信傳來,眼瞧著公主府裝修完畢,欣妍就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後,一心準備搬回公主府。
這日,她在郭羅絡府吃了早飯,匆匆帶著下人去了公主府,看看前院的廳堂都已經收拾好了,便是兩旁的耳房都用暖爐熏了一遍,再沒了什麼異味,又瞧二進院內的客房也都布置妥當,轉身進了主院的臥室。
整個臥室底部都是挖空了的,臥房比平常人家的地基要高出許多來,那高出來的部分填了許多廢舊的木屑木料,臥室內部的地麵用了欣妍讓人燒製的淡青色瓷磚鋪地,欣妍赤著腳踩在上麵,感覺暖烘烘的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