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嬪紅著雙眼,看著布爾吉特眼眸滴溜溜的轉著,緊緊的咬唇,“嬪妾先退下了。”說著就扶了扶身想要離開,卻被不吉爾特拉住了起來。
不吉爾特看著馨嬪委屈的樣子,佯裝心疼的說道:“怎麼哭的人這麼的委屈,我看就是那個璃妃不好,是不是?”
馨嬪不明白她的意思,帶著一點惶恐點點頭,布爾吉特微微勾唇,然後拿出手上的玉鐲說道:“這是我的嫁妝,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不過倒是名字好心,長生如意,馨嬪娘娘要是喜歡就送馨嬪娘娘。”
這樣的示好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馨嬪就可以回去重新修煉了,看著布爾吉特急忙的想要婉拒,卻想起來,自己現在並沒有靠山,要是淑妃當上了皇後,那樣柔軟的性子,還不好拿捏,正好可以做自己的靠山。
馨嬪帶著微笑,擦了擦眼淚,收下了手上的鐲子看著布爾吉特,直接的說道:“國母今日還是不要去看完皇上好了,到安粹宮,嬪妾做些京中糕點給國母嚐嚐。”
布爾吉特知道了馨嬪的意思,兩人算是簡單的達成了共識,兩人一起玩安粹宮走去。
棲鸞殿,藍晟宇在馨嬪走了以後,急忙的往內殿走去,卻看到了內殿的門已經關上,一旁的侍女有些惶恐的阻攔著,“皇上,娘娘說她不想你。”
侍女聲音越說越小,可是一邊是娘娘,一邊是皇上,她也甚是為難,藍晟宇聽著這樣的話,帶著一些不悅,對著侍女說道:“璃妃現在有了身孕,你們要好生照顧知道嗎?璃妃要是出事了,仔細你的腦袋。”
“是,奴婢一定盡心伺候。”侍女們急忙的跪下,帶著一些恐慌,藍晟宇點點頭,沒有在追究,知道陰茉璃生氣可能會是長久的戰爭,他已經做好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了。
藍晟宇最終在內殿門口等了一會,才離開,下午藍晟宇差人送來了上好的安神香,暖爐,害怕璃妃在自己不再的時候,會凍著,睡的不好。
不到晚上,藍晟宇又送來了書籍,孤本,善本,都是大家的手劄,害怕陰茉璃呆在宮中無事,所以送來了書籍,書籍剛剛到了沒有一盞茶的功夫,又送去了茶花,睡蓮,粉臘梅。
還都是珍稀的花種,陰茉璃依舊平淡的對待,交給下人們打理,低頭的撫琴,這些東西並沒有跳動起她任何的心弦,不過這樣的消息卻讓後宮坐不住了。
下午的時候,璃妃懷孕,已經讓後宮的人嫉妒泛濫了,現在居然奪得了皇上這麼多的寵愛,璃妃一時間是宮中所有的人的談資。
趙雨馨忍著脾氣砸了自己宮裏的花卉,這些哪裏是璃妃那裏一株能夠相比的,淑妃依舊平靜,對於璃妃的受寵,並不覺得反感,反而有些欣慰,她沒死,回來了,還一樣贏得了皇上的寵愛。
太後宮裏就顯得有些晦暗不明了,不明白太後是什麼樣的態度,不過太後總是讓前皇後靜妃到她的慈寧宮幫著她抄經書。
靜妃仍舊失憶,不過已經安穩多了,十分的乖巧聽話,像是一個擺設一般,一天有時都不開口,乖的讓人找不出一丁點的不是。
當夜藍晟宇依舊夜宿棲鸞殿,不過棲鸞殿卻奇怪的熄了燈,沒有等來皇上,卻將燈熄了,也許隻有陰茉璃敢做這樣的事情吧,藍晟宇帶著一些無奈,走了進去。
趙傳智急忙的喊著:“掌燈,掌燈……都聽到沒有。”藍晟宇擺擺手,拿了一個侍女的琉璃盞,“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掌燈,藍晟宇拿著琉璃盞自己倒了陰茉璃的內殿。
陰茉璃低頭潑墨畫無花穀的竹林的日出,金黃的顏料,還沒有上色,就聽到了腳步聲,看到了藍晟宇帶著一盞琉璃走了進來,微微有些不悅,將手上的金色的顏料,換成了土色的薑黃色,用了上去。
藍晟宇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在一旁觀看,低眉,紅唇,雪白的玉臂,比起那畫上的風景更加的耐看,陰茉璃依舊的專心畫畫,絲毫不理會旁邊那人欽慕的眼神。
直到結束,藍晟宇才走近了過來,“愛妃今日怎有興致潑墨,這幅日出甚是細致。”
陰茉璃冷笑了起來,比起之前的置之不理,現在的笑容像是一抹雪蓮開在雪山之上,隻是太過冷豔,讓人不敢靠近。
“嗬!嗬嗬……日出?”陰茉璃帶著質疑的語氣,挑眉看著藍晟宇,藍晟宇劍眉緊皺,仔細的看了看畫上的驕陽,雖然有些不熱烈,不過起初的太陽都似這般。
“難道不是嗎?那愛妃說說畫的是什麼?”藍晟宇看著日出的時候,不可否認心裏稍稍的覺得激動了一下,他以為她畫著日出是原諒了自己,所以有些激動,不過看著她已經冷素的樣子,又迷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