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8章 多行不義必自斃(1 / 3)

藍晟宇最後的兩個字,帶著威懾,讓她一陣,一旁的馨嬪立即自救的說了起來,“皇上,嬪妾還知道太後很多的事情,嬪妾都招,隻要皇上饒了嬪妾一命,嬪妾都招。”

藍晟宇低頭看了一眼跪在下麵的馨嬪,聲音依舊冰冷,“那就看你能夠供出什麼了。”馨嬪急忙的表明衷心一般的說道;“嬪妾知道太後和盧王蕭聶一直有聯係,他們私下串通,想要謀害皇上,還讓嬪妾和皇後聯盟對付璃妃,想要謀害璃妃和皇子。”

馨嬪說的肯定,太後卻慢慢的鎮定了下來,看著馨嬪,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她不信馨嬪會這樣的大膽,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太後強裝鎮定的說道:“你不是,不是馨嬪!”太後到最後說的甚是篤定了起來,連一旁的陰茉璃也是懷疑的態度,她也開始覺得這個人有些不像是馨嬪,那樣的大膽,還有銳利肯定的眼神,不是馨嬪!

藍晟宇眼眸眯了起來,帶著冷笑看著太後,“嗬,太後好眼力,她確實不是馨嬪,馨嬪雖然善妒但是沒有膽量,不過她的事情,卻全都屬實。”

說著用手伸向馨嬪,往她臉上一抹,不出片刻,就露出了本來麵容,竟然是已經死去的華裳。陰茉璃震驚,藍晟宇輕聲在她耳邊提起,說道:“這就是,我說送你的大禮。”

華裳急忙的跪下,聲音輕柔帶著感激說道:“華裳見過璃妃娘娘,多謝當日一飯之恩,華裳當日說過必定會報答娘娘的,怎麼能夠給羽嬪幾板子就打死呢。”

說著一副感激的眼神,看著陰茉璃,陰茉璃微微的勾唇,笑著扶起了華裳,“你怎麼會沒事的?”華裳勾唇說了起來,“當日馨嬪被皇後指派陷害璃妃娘娘的時候,皇上就已經發現了,後來馨嬪暗中雇傭了很多藥材,想要能夠解毒再孕,在冒險給迷惑皇上的時候,卻因為藥材服用過多,衝撞了起來,當場斃命,奴婢之前炸死,在馨嬪死後,假裝馨嬪為太後做事。”

陰茉璃微微點頭,有些不明白的問起,“那之前的那兩句話是?”華裳解答的說道:“那兩句話亦是皇上安排好的,並不是有意利用璃妃娘娘,隻是因為璃妃娘娘對此事一無所知,可以成為這件事的突破口,正好將計就計拆穿太後。”

陰茉璃算是完全清楚了,看著華裳熟悉的眼眸,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你……你是,你是蒙麵女子?”華裳點頭,有些驚歎的說道:“娘娘好眼力,奴婢正是在南夕國將娘娘從天牢救出來的蒙麵女子。”

陰茉璃有些不明白,或者是明白了,卻沒有想到的事,帶著一絲猶豫問了起來,“那,那你和蕭聶?”華裳急忙的解釋起來說道;“娘娘,不要誤會,當時奴婢是在蕭聶身邊做細作,後來被皇上召了回來,一直在羽嬪身邊打探消息,直到遇到娘娘,奴婢才知道時間還有真情,還有無緣故為人奉獻的人。”

華裳說的真誠,卻有人不滿了起來,“哼,真情,我看你是死到臨頭了,假扮嬪妃,還胡言論語的誣陷哀家,夕霧,將她拖下去,亂棍打死!”

太後惡狠狠的說著,明顯是,十分生氣的樣子了,夕霧是自己認作的幹女兒,此時卻站在一旁不為所動,太後有些怒氣的罵著:“反了,反了,你們都要……你怎麼會有……”

太後罵了一般震驚了眼前看到的東西,此物不是別的,正是幻顏粉。華裳帶著笑意,看著太後驚訝的雙眸,當著她的麵,將藥粉遞給了藍晟宇。

然後手上沾滿了幻顏粉,朝太後走去,太後後退,帶著一絲哀嚎,“不……你要過來,不要靠近,哀家是太後,你不能……哀家……啊!”

話還沒有說完,臉上的麵皮就被華裳接了下來,雖然今日已經很多吃驚的事情了,可是這一件事更是超過了之前所有,太後居然帶著麵皮,是另一個人的模樣。

陰茉璃看著這張臉,覺得眼熟,不知道在哪裏看過,直到旁邊一個哀傷帶著驚訝的聲音出來,陰茉璃知道她在哪裏見過了,在暄王府的大殿裏見過,“母妃……怎麼……不,這不可能,……母妃,是你嗎?”

藍淩漠受傷的眼神,驚訝的神情,話都無語倫次起來,太後看著藍晟宇一副鎮定,知道他必定是計劃好的,所以才會這般的鎮定。

陰茉璃終於知道為什麼那次和藍淩漠在禦花園裏糾纏,太後會上前幫忙了,原來幫的不是自己,是藍淩漠。

太後不敢相信,更加不知道要如何的去麵對藍淩漠,看著華裳帶著怨恨問著:“你怎麼知道幻顏粉的?”華裳輕微的勾唇,聲音依舊尖銳,帶著不敬,“我不過是將計就計而已,隻要都是夕霧的功勞。”

夕霧對著太後扶了扶身,語氣有些歉意的說道:“夕霧有愧太後多年厚愛。”夕霧早就依舊背叛了,她是太後認下的幹女兒,從小一直跟在太後的身邊,一直服侍著太後梳妝,知道太後使用幻顏粉並不難。

“好啊,原來是你……”太後帶著怒氣,卻不知道另一個人更加的震撼,“母妃,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藍淩漠備受打擊的承認的著,想起自己知道當年被皇後陷害的德妃,如今就在自己麵前,想起自己多年一直在報仇,還把自己心愛的女人送進宮來,報仇,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陰茉璃有些同情的看著藍淩漠,這樣的傷痛,她能夠理解,想著他多年來的信念,被自己最親近的人,一下子打塌下去,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的。

“我自以為母妃被害,我做了那麼多,原來都是……哈哈哈哈……母妃,你到底為什麼,為什麼?”

藍淩漠像是要奔潰一般,流著淚,笑了起來,又嘶啞著聲音,歇斯底裏起來,那樣的哀傷,他伸手用衣袖試過自己臉上的淚水,想起自己將陰茉璃當過工具送進宮中,想起自己那樣處心積慮,他緊緊的攥著手,指甲印進了掌心,血順著手指流淌下來,卻還是不察覺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