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煉製了一爐丹藥呈給鍾離雪,鍾離雪看過後道:“丹藥哀家不懂,你自覺可以便可以。”
“自然是可以的,和第一爐丹並無區別。”
“如此甚好,各大守軍將領如今何處?”
“已奉詔回京,正等著太後您下懿旨賞他們仙丹了。”
鍾離雪道:“懿旨有何難?你自擬去吧!”
張角擬好了懿旨,帶上一爐丹藥,正往勤政殿而去,走到半道,隻覺空中一道白光如閃電般劈下,繼而便是脖頸處一涼,張角抬頭一看,隻見張易辰一襲藍袍,翩然立在眼前。
他往脖子上一摸,摸到了汩汩外流的熱血。腦袋往地上一栽,便一命嗚呼。
張易辰從他手裏拿走懿旨和丹藥,往勤政殿而去。
勤政殿上,東南西北各路守軍的將領正直挺挺坐著,坐了許久,有人開始打哈欠,有人開始流口水,狀況百出。
張易辰走了進來,給了每人一碗水喝下。眾將領正口渴難耐,喝了水立刻清明過來。
“我們怎麼會在這裏?我們不是在軍營之中嗎?”
張易辰將手中的懿旨和丹藥讓每位將領輪番閱看,道:“這些日子以來,各位將軍中了丹毒,委屈你們了。”隨即將鍾離雪的陰謀簡單訴說了一遍,眾將領血氣方剛怒不可遏,立即就要找鍾離雪算賬。
張易辰道:“各位將軍息怒,軍營不可一日無將,望眾將軍還是及時趕回軍營去,至於鍾離雪,本王會妥善處置的。”
這些守將都是張易辰昔日部下,紛紛道:“王爺,那個女人必須下馬,朝廷不可一日無主,我等願輔佐王爺登基。”
張易辰伸手阻止了眾人,道:“太子尚在,此話休要再提了。”
“可是太子已瘋……”
“太子瘋癲不過是為了躲過鍾離雪的迫害,太子並未瘋。”
眾人麵麵相覷,不好再言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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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雪正在暖閣榻上打盹,聽有腳步聲走進來,以為是張角,眼睛也不睜,道:“都辦妥了?”
許久沒有得到回應,鍾離雪睜開了眼睛,赫然見張易辰站在眼前,她本能坐起,蹙眉道:“你好大的膽子,既然逃了,為什麼又再回來?”
張易辰從身後拿出張角的首級放到了桌上,鍾離雪驀地張大了眼睛。
張易辰道:“就憑此人的道行,就妄想輔佐蘭嶼公主統治中原的江山?”
鍾離雪咬住了唇,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張角也已死,成王敗寇,她夫複何言?
“事已至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鍾離雪將脖子一伸,倒也無所畏懼。
張易辰道:“本王入宮之前,阿暖和我說,當年她救了你一命,沒想到這命還是白救了,你依舊選擇了一條不歸之路。你的命是阿暖救的,所以本王怎能讓她的善業竹籃打水一場空呢?”
鍾離雪不解地看著張易辰,但聽他繼續道:“中原滅了蘭嶼,是侵略的戰爭,是不正義的,本王答應你,送你和十八弟回蘭嶼,讓蘭嶼重新獨立出去,讓宜岫城歸於蘭嶼名下,中原也會幫助蘭嶼重建,不知你可否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