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灑在庭院中，走廊掛著的燈籠照亮了院子。
“阿月。”他站在他麵前。
“黃淑君呢？”冷月回頭看，沒有看見慧心出來。
“她在陪阿霜說話，你進去吧。”
冷月搖搖頭，克製住自己的情緒。
“阿月，”封子心上前拉住他，溫柔道：“你離不開她。”
“你能嗎？”他看他一眼，又將臉扭向一旁。
封子心低下頭，他不想再為這件事爭下去：“如果你嫌棄阿霜了……”
“不是，”冷月打斷他，“我隻是不想為這件事爭執下去，我無所謂，……”他說不下去了，他在騙自己，他在乎，他太在乎了，無論她怎樣，何況這不是她的錯，他想心疼她，嗬護她，一輩子。但是他也不想讓封子心難過。
封子心摟住了他：“別為難自己，我還會在你身邊，在阿霜身邊，你和阿霜在一起，她有了好的歸宿，你有了心愛的女人，這就是我唯一的幸福。”他太了解冷月了，冷月對人的冰冷隻是因為一種距離，事實上他是一個感情極端脆弱的男人，所以他才會被那個女人傷的那麼深。
還能再說什麼，他不想放棄霜月，不想離開她。封子心的退讓，封子心的成全，他欠封子心的，來世一定會還他。
兩個人進屋。
封子心道：“阿霜，阿月陪你，我送黃小姐回去。”
霜月乖巧的點頭。
慧心隨封子心出去了。
霜月：“哥哥，坐。你和王剛才在外麵說什麼？”
他坐下，喝茶：“他愛你，知道嗎？”
“知道呀，哥哥也愛我。”她顯然很得意。
“誰說的？”他就看不慣她得意，白她一眼。
霜月咯咯笑起來，現在她一點都不怕他了：“王說的沒錯，黃淑君也這麼說，哥哥臉紅了。”這麼嚴肅的事情她都笑得前仰後合。
他掐住她的咽喉威脅：“別以為我不敢打你了，掐死你，王知道也晚了，現在求我還來得及。”
“啊！”她慘叫一聲。
“怎麼了？”他忙鬆開手，關切地問。
誰知她詭秘一笑：“沒事。”
她在調戲他，冷月真是沒脾氣，他俯下身，環臂摟住她的肩，貼著她的臉。他隻打算坐片刻就離開的，但是她身上幽幽蘭香，格外誘人。軟軟的臉龐，秀麗的長發，他有種衝動，想吻她。他深吸口氣，克製住自己，平靜下來。
霜月摟住他的腰，睡了。
封子心送慧心回唐門。
月色皎然，清風徐徐，一路上碧草青青，綠樹蔭蔭，蟲鳴其間。
“你怎麼不說話？”慧心問一直沉默的封子心：“想心事？”
“沒有什麼心事可想的，我隻有阿月和阿霜，再過幾天又回到九園了，就恢複了以前平靜的生活。”他輕歎口氣，盡量不使人看出什麼，“對辛辛的事，我還是很抱歉……”
“事情已經過去了，你這個人把許多事都放在心上。以前我還以為殺手之王是個很冷酷的人，看來不是。”
他笑笑。
慧心看他一眼，眼光又閃到一旁去。他的笑真象空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