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的冰冷,心痛不止,“你為什麼這麼恨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不提則罷,提起舊事,慧心咬碎銀牙:“你問我!我又做錯了什麼!不是你,我怎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你把我一生都毀了!你知不知道!
“我愛你有錯嗎!”他又恨又愛,這麼多年,他的煎熬沒有停過一刻。“我隻是想娶你。”
空氣凝結了。
沉默。
事情過去了幾十年了如今又提起,還有什麼意義。
他坐下,緩口氣,“我與誰都無怨無仇,陌路相逢我也會救他。可惜他不是,我不能容忍我愛的人愛別人。”
“你以為我和冷月?”
“何必要我說出來呢?”他苦苦地笑,“為什麼你可以愛一個又一個男人,卻不願意看我一眼……”他說不下去了,幾十年的心痛,還不到蒼老的年齡,他已經須發皆白。
她也知道不被愛人所愛的心痛。轉過身看著他,“對不起……我跟空緣是我一廂情願,跟封子心,隻是朋友,關係近一點的朋友。”
“說這些有什麼用,我要你愛我,你能嗎?”
她走上前,端起茶,“如果因為我,讓你對一個垂死的病人視而不見,我寧可這是一杯毒藥。”她一飲而盡。
“你是為這件事來找我的?為他來求我?”他惱怒的轉過身去。
“我不想說謊騙你,但我跟他是清白的。”
他聽見佩帶落地的聲音,回頭,她解開了衣衫,“我證明給你看。”
他知道這是逼她,他知道一個正人君子不應該這樣做,但是……他想,他壓抑不了對她的感情。
他抱起她朝床塌走去……
…………
他終於等到了推遲二十八年的新婚之夜。
他摟著她,緊緊摟著,這是真實的,她終於歸屬他了,他的新婚愛妻。
她淚流滿麵。
他一樣心痛,他知道她並不愛他,也知道,天亮了,他還是什麼也沒有,但是,她終於還是屬於他的了,他就已經滿足,無所求了。
當藥農和慧心次日早上出現在九園,藥農提出給冷月針灸時,封子心看看慧心,她什麼也沒說,什麼表情也沒有。
中午時分,黃粉毒已經逐漸化解。
藥農已是滿頭汗,霜月在旁邊給他擦汗,“辛苦神醫了。”
藥農拔出銀針,對封子心道:“得找人給他換血,我真的做不到。隻是從一本古醫書上看到的,是否可信也未必,以前從沒遇到過這種毒藥,再者,也耽誤的時日長了,毒藥已經侵入骨髓,換過血後,我可以將骨髓抽給他,以後就沒事了。”
慧心:“要到哪裏去找換血的人?”
藥農:“給他獻血,我想你們都會願意的,用的血並不多,隻要能讓醒過來就可以了。換血的人,據我師祖記載,鬼幽穀有一種神術,五彩童子曾用來換取年輕人的血,保持青春不老。”
提到鬼幽穀,所有人都將臉轉向四貝。
四貝互相看看,轉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