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內樂思正跪在烈日之下,而旁邊還有一個小太監在給其掌嘴,一聲聲脆響打在樂思臉上,可卻疼在陽芳儀心裏,這才打了幾下,樂思嘴角便流了血,小臉已經腫的很高,若是這樣下去,樂思必然會必死無疑。
“太後,臣妾求太後放過樂思,看在她嘴了臣妾十幾年的情分上,求太後開恩。”陽芳儀立刻跪到太後麵前,苦苦哀求著太後。
可太後此時正看著經書,絲毫不理陽芳儀,“小主還是請回吧,太後心意已決,樂思這乃大不敬,不把太後放在眼裏,隻有死路一條,小主如今是懷有身孕之身,這等血腥場麵小主是看不得的,還請小主回宮休息。”雨蕁嬤嬤將陽芳儀扶起,安慰著陽芳儀,可此時樂思正在外麵遭人毒打,陽芳儀怎能丟下她不管。
“太後,您潛心向佛,怎能見死不救,樂思是個無辜的,是臣妾無能,如果太後想要懲罰,請降罪於臣妾吧。”陽芳儀跪到地上,一直不願起身,若今日樂思死在自己麵前,陽芳儀也不會苟活在世。
太後將手中佛經放下,卻猛然抬頭,有些無奈的說道“樂思無辜,那令婕妤呢,她可有罪,陽芳儀如此懲罰令婕妤,可曾想過哀家感受,今日樂思一事哀家隻想讓你明白,莫要傷害她人,不然哀家不會饒恕你身邊之人,隻是樂思死罪雖免,活罪難逃,哀家就命她去照料令婕妤,若令婕妤有任何差池,哀家定然會將樂思五馬分屍。”
“臣妾謝過太後不殺之恩,樂思定會好生照顧令婕妤。”陽芳儀立刻連連謝恩,還好是去令婕妤,並不是去慎行嗣領板子,隻要樂思能好好的便可,無論她去哪宮做事,隻要活著便可。
“不要高興的太早,陽芳儀定要好生保護令婕妤,無論是誰想要加害於令婕妤哀家都會算在樂恩頭上,你可明白。”太後果然是老謀深算,居然能想出這等法子,陽芳儀就算是為了樂思,也要拚命保全令婕妤方可,不然樂思便丟了性命。
經過這件事太後著實知道了陽芳儀的軟肋,陽芳儀縱然跋扈,害人不淺,但在她心中卻有一片淨土,她心中一直係著自己的貼身侍女,待她如親姐妹,而樂思為主可以去死,此乃忠仆。
陽芳儀雖然打定了主意,但臉上卻表現出一絲猶豫與擔憂,隨後便有些遲疑的回答道“臣妾定會盡全力保全令婕妤與樂思二人,太後大可放心。”
此時太後臉上浮現出一絲的冷笑,心中不由的想起自己與雨蕁的主仆之情,當年雨蕁同樣奮不顧身救自己,怪就怪陽芳儀與令婕妤各得其主罷了。
陽芳儀將樂思接回麗影院,太後開恩,等樂思養好傷再去令婕妤宮中伺候,生怕她身上有傷毛手毛腳,伺候不好令婕妤。
“我的傻樂思,你為何這般愚鈍,即便那碗銀耳湯有毒,也是本宮喝下,你可知,就算你替本宮而死,太後還是不會放過於我,你看你今日受盡委屈,一定很疼吧。”陽芳儀細心為樂思擦藥,此時樂思的臉已經腫的老高,原本大大的眼睛如今隻剩下兩條縫隙,著實有些可憐。
樂思卻微笑安慰陽芳儀“小主奴婢沒事的,方才奴婢是嘴饞了,想嚐嚐銀耳湯是否好喝,小主莫要傷心了,樂思今後不貪嘴了便是。”
樂思的話讓陽芳儀感動不已,不知何時流下了淚水,心疼的看著眼前的小丫頭,日後她要去令婕妤宮中,曾經自己對令婕妤百般刁難,如今樂思卻她宮中當差,定然會受不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