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冬天就這樣從指尖溜走,其實帝都的冬季本就不長,連下雪都不曾有過。因此,兩個月的冬季眨眼即逝也不足為奇。
皇宮,樓笑笑大病一場回來的第一天,便遭遇了尷尬。從進宮到現在,沒有一個人理睬她,更沒有一個人和她說她現在到底需要做些什麼。
百無聊賴之中,樓笑笑獨自一人坐在淡影樓的偏殿,推開珊瑚長窗欣賞起風景來了。
淡影樓居高而建,樓笑笑目光所及之處遍地奇花異草,春天到了,百花齊放,整個花園中色彩豔麗,說不出的好看。樓笑笑早在之前聽說過,每到春日,淡影樓中這處園子便是眾多嬪妃平時遊賞之處,更有花樹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
正值春季,風動花落,千朵萬朵,鋪地數層,唯見後庭如雪初降,甚是清麗。
隻是樓笑笑怎麼也沒想到,來這裏觀看景色的竟然還有那個人。
“表哥殿下,你的園子真好看,若是我能長長來看便好了。”老遠便聽見雲向夢甜得發膩的聲音,樓笑笑正準備關上窗戶,沒想到有時候真的是冤家路窄。
“樓笑笑,見到本郡主為什麼要躲?”雲向夢早就看見了樓笑笑,因此在故意說出要在淡影樓常住的這種話。
被人家點名了,樓笑笑硬著頭皮走出殿內,恭恭敬敬的朝兩人行了一禮,“奴才見過七皇子,見過郡主。”
“笑笑,你什麼時候回宮了,身子都好些了嗎?”冥妄這段時間都被雲向夢纏著,壓根不知道樓笑笑是何時回宮的。
樓笑笑側目,莞爾,“托郡主的福,皇上今日一早便下了聖旨讓奴才回宮伺候殿下。”
“回來就好。”冥妄隻顧著開心,完全沒聽出樓笑笑語氣中別樣的意思,將手臂彎裏雲向夢的手往外麵一推,大步走到樓笑笑身邊,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你要做什麼?”樓笑笑一臉防備的收回自己的手。
冥妄傻眼,“我,我隻是想為你把脈看看體內的毒素有沒有徹底清除。”
“不勞殿下費心,奴才的毒已經全解了,一時片刻還死不了。”說話的時候,樓笑笑一雙眼盯著冥妄身後的雲向夢,她隻知道,在冥妄沒看見的背後,雲向夢一張漂亮臉蛋扭曲得像小醜一樣。
被冥妄推開的雲向夢生氣歸生氣,可是在一個奴才麵前她怎麼能認輸,側目間看見邊上的鮮豔花朵,彎腰,“表哥殿下,這草好好看呀,叫什麼名字呀?”
“別碰!”冥妄扭頭,看見雲向夢手下的那朵花大叫一聲,可惜已經晚了一步。
“啊,好癢。”雲向夢在碰到花瓣後,飛快的將手收回,左手不斷的撓著右手,“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冥妄大步上前,用衣袖使勁拍著雲向夢的手,“你這是中毒了,這叫洋金花,又名顛茄花、曼陀羅,是我從江南引過來的一種花。孩童誤食會中毒,年長者在接觸到它所散發出來的東西,會使有些人皮膚發生瘙癢感。”冥妄耐心解釋道:“你剛才應該正好接觸到了它散發出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