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非要是你?”
“無可奉告。”無可奉告就說明,其原因,是玨不能知道的。
“他們是什麼人?”
“不清楚。”
玨對青偃的淡然略有惱怒,“他們抓了你,你不知道他們是誰?”
“我在無法動彈的時候被擒,隻見過上枷鎖之人,但他不是幕後之人,還有那些嵐族人,其餘的人,沒見過。”對於玨能知道的,青偃還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們為什麼沒廢了你的武功?”玨問問題,不會放過一絲一毫漏洞。
“祭品追求完美,廢了武功就是廢人,與枷鎖的意義不同。”
“祭典所求為何?”
“梵羽國龍騰出世,泱泱不絕。”
聽到祭祀的目的,玨不由嘲笑,“梵羽國兩年前就亡國了。”
“與我無關。”
“近千兵馬,加上我,可否敵得過那些人?”既然有些事青偃不願說,玨幹脆將問題丟給青偃考慮。
青偃略微思量,“難說。”真難說,那些人既然能找得到他,還知道必須用他做祭品,其勢力,不容小覷。
“青偃……”
“月王殿下不用說了,若是可以,殿下將我留下,翎,就安全了。”
聽著青偃淡然做決定,玨倒是苦笑了一聲,“我若是把你留下,翎恐怕會殺了我。”青偃在翎的心中已經占據分量,他若是一意孤行棄了青偃,翎真的會跟他拚命。
“我現在是任人擺布之人,不能替殿下做決定。”青偃似乎必須認命,他連動都動不了,是去是留,已經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
玨看著躺在床上卻依然傲氣橫生的青偃,心中略微敬佩,身上如此屈辱的枷鎖,卻仍然孤傲清高至此,那,脫去枷鎖的青偃,該是什麼樣?
輕輕歎了口氣,下了一個他此生最難以置信的決定,“我繼續從各地調軍,勢必護你安全到達末都,我現在不能幫你解開鎖鏈,我還要保護翎,等到了末都……”
青偃在此刻突然打斷玨的話,“殿下不必考慮青偃,翎回宮之後必是繁雜纏身,到時,青偃自會尋機會離開。”他也不是完全不能動,他可以走,隻要給他時間,他可以消失在翎麵前。
“可是你……”
青偃又一次打斷了玨的話,卻是憂傷開口,清冽悠遠,“殿下,比起一個微不足道的青偃,翎……更不能失去親哥哥。”至少十年內力,玨還不到二十歲,替他解開了鐵鏈,玨也幾乎是個廢人,拿玨的一身內力換他青偃的自由,這筆賬,他來算,他替翎不值。
“青偃,翎很在乎你。”下意識,玨不想眼睜睜看著這個孤傲的男人自尋死路,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對翎,對青偃,都欠了太多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