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小小鎖鏈,隻是需要開解,比她身上莫名其妙的事,簡單太多了,所以,她能承諾。
繼而又寬他心玩笑道:“放心,就算是你一直這樣,我養著你,就算我死了,北列王朝,養你到老。”
兜兜轉轉,青偃似乎已經忘記了話題開頭時的初衷,也似乎是心中安定了些,輕輕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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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死神的護駕,一路上再也沒有什麼阻撓出現,翎直接下令,夜以繼日行軍,直至兩天兩夜,人困馬乏之時,才入住驛館。
翎獨自躺在房間的椅上休息,照這個速度,他們頂多再休息一次,就能到達末都,急行軍極耗費人的體力,但是也是逼不得已,一方麵是出於安全考慮,另一方麵,青偃身上的傷口迅速愈合著,皮膚已經開始封口,如果連肌肉也與鐵鏈長在了一起,那青偃要受的罪,可就無法估量了。
“公主,宸風求見。”門外傳來宸風的聲音。
翎不覺莞爾,她在這裏等的,就是宸風。
宸風進門,又是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翎身旁,深邃的眼眸中仍舊閃爍著初見之時的激動,久久難以言語。
“風,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再這麼跪,一年的薪俸可是剩不了多少了。”翎慵懶開口道,隨意開著玩笑,與兩年前的冥王,絕無兩樣。
然而宸風卻不起身,反而重重的給翎磕了個頭,對公主的想念,他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
翎卻絲毫不領情,仍舊躺在椅上,伸腳一蹬宸風的肩膀,將他蹬翻在地,沒好氣的說道:“我還沒死呢,拜什麼拜?宸風,兩年在府裏養尊處優的生活,把你養傻了?”宸風以前見她頂多是單膝跪地,膝蓋連地麵都碰不著,這如今是怎麼了?長規矩了?這種規矩,她用不著。
宸風也知道公主不喜這樣,從地上站起來,卻覺得如此居高臨下又不妥,兩年未見公主,他已經無法如當年那般灑脫自如,不是生疏,而是……激動得……難以自持……屈身蹲下,膝蓋卻不再著地。
“公主,您受委屈了。”宸風的聲音低沉渾厚,帶著衝陣沙場所遺留下來的絲絲沙啞。
翎不由想起,當年宸風還在變聲期,偶爾走調的聲音,總是讓她們幾個笑得直不起腰,而宸穆,也忍受不了那種嗓音對他的荼毒,不停給宸風配置各種各樣的藥,其實那些藥,都是保護嗓子的,戰場之上,號令幾乎都是宸風代為傳音,縱然是有內力,但是吼喊過後,仍舊損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