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不重要暫且不談,他當日能從幾裏之外的地方,將他心中求救的念頭傳入我腦海中,而他自己卻不自知,我總覺得,我倆之間有種很特殊的關聯。”這是翎長久以來得到的答案,如果說是青偃特殊,那麼別人也應該能聽到,可是隻有她聽到了,若說是她特殊,她從來沒聽到過別人能發出這樣的聲音,唯一的答案就是,她與青偃之間,可能有什麼特殊的聯係。
“怪事真多。”上官懷瑾難得感歎一聲,翎身上發生的事,總是匪夷所思,就包括當年對她下了詛咒的人,那個當場斃命的女人,他查了這麼多年,什麼也查不到。
“是啊,怪事是不少,不過,虱子多了不怕咬,我已經夠怪的了,不怕多幾件。”眼看著快到了公主府,翎開口道:“你在城東那套宅子今晚借我用一下,把裏麵的人都清了。”
“翎,再考慮考慮……”上官懷瑾不由再次勸道,雖然他知道翎不是尋常人,但是,十幾年功力,非同兒戲。
翎落地,輕快地說道:“不用考慮了,已經決定了,內力不用,等我死了就作廢了。”
說完,快步朝著絳末軒跑去,“回去的時候小心點。”
—————————————————————————————————————
翎一路小跑著來到絳末軒,走了這麼長時間,青偃該著急了。
“有人進去過嗎?”一邊跑一邊問著經過的一個人。
“冥王殿下,沒有人進去過。”
翎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冥王?看她這樣的姿勢明顯就是沒內力,還叫冥王?
一把推開正居的門。
“誰?”床幔內的人似乎驚了一下,開口問道。
“是我,我回來了。”翎微微氣喘著,幾步上前撩起床幔,卻是突然一愣,“青偃,你哭過了?又出什麼事了?”雖然青偃閉著眼睛,但是翎能明顯看出,眼眶發紅,微微浮腫,明顯就是哭過之後的樣子,青偃這樣的人會容忍自己哭?雖然她的確見過一滴眼淚,但是同現在的不一樣,當日是屈辱與劇痛交雜,而現在,看似卻是憂傷,縱然看不見眼眸,但是那種憂傷卻能從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感覺得清晰,那不是受製於此的憂傷,而是……來自靈魂的哀歎……猶如那日他呼喚她一般……
“我沒哭。”青偃淡然答道,依舊沒有睜眼。
“沒哭……”翎說到一半卡住,剩下的話則是,沒哭眼睛怎麼紅腫的?自己用手揉的?能夠得著?可是她不敢問出,身上的鐵鏈是青偃的痛處,觸碰了,青偃又得鬱鬱寡歡好幾天。
“青偃,出什麼事了嗎?”轉頭看到青偃手中的匕首未出鞘,翎的心略微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