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墨竹?”一邊問著,翎一邊重新細細打量著他,心中漸起一個疑惑,她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這個人?記不太清了,按理說,翎的記性一向很好的,除了在心中極其不平的情況下忘了竹樓的主人長什麼樣,其他的人,翎幾乎過目不忘。
“我就是。”墨竹咬著牙艱難說出幾個字,全身繃得像隻拉滿的弓,雙手緊攥。
“你找我來做什麼?”翎有些好奇的問,給自己下了藥等她來救他?不好意思,她沒這份同情心。
“求……公主……要了我……”墨竹說這幾個字幾乎快要把牙齒咬碎。
“你不是自願的。”翎淡然說道。
“墨竹……是自願的……”
翎無奈又嘲諷的一笑,自願的?從牙縫中擠出的自願?
“你要是沒別的事我走了?”翎仍舊淡然問道,清水一般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
“公主……求公主……”墨竹仍舊一動也不動,卻是放鬆了些牙齒求道。
“有病趁早治,發瘋找別人。”翎不耐的丟出一句,她也看出來了,麵對這樣一個被下了藥的人,什麼也問不出來,索性就不問了,現在仍舊有一千個死神守著公主府,又在自己的地盤,害怕他們害了青偃不成?挖不出幕後者就先放放,反正一計不成還有後續,她接招便是。
“公主……墨竹……真的是自願的。”墨竹幾乎是喊出了聲。
“你自願也不問問我自願不自願?”說完,翎根本不回答,出了內室。
走到玖憐麵前,一把將他揪起來進了內室,毫不客氣的扔到床邊,“解藥。”反正是舉手之勞,就當她日行一善了。
“他吃的是烈情,根本沒有解藥,不與人交|合,他就等死。”玖憐仍舊柔聲細語說出話,卻帶上了絲絲得意。
翎慵懶邪肆的一笑,蹲在玖憐麵前,眯著眼笑道:“沒有是吧,好啊,我把他的穴道解開,這裏有三個人呢,他肯定動不了我,那就麻煩你做解藥吧,我順道看熱鬧。”說著,就要向床邊伸手。
“烈情的解藥是女子至陰之氣,男子也解不了。”玖憐仍舊得意洋洋說道。
“哦。”翎點了點頭,“那你們兩個,一個吃藥,一個不能動,做不了床友,做對亡命鴛鴦吧,黃泉路上也有個伴。”說完,果然就走了,她不是救世主,更何況,是對她有陰謀的人,雖然什麼也沒問出來,死一個少一個不是麼。
直到出了小屋,望著天上的弦月,發了會兒愣,那個人,她是不是真的見過?她總覺得有幾分眼熟,好像是很多年前見過的什麼人……
算了,回去問問,也省的浪費腦筋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