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白雋不敢,隻是請公主責罰,當日……白雋最終還是透露了身份。”白雋略有惶恐說著,有些坐不安穩。
翎擺了擺手,“你做得對,如若是我,也會這麼做,因為一旦查了下去,你死無對證,黑鍋自然要千機閣背。你沒錯,但是下次,不要破釜沉舟讓自己陷入險境。”她明白,白雋作為千機閣元老,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就被人算計,恐怕是怕泄露了身份故意把藥吃下去,就是為了不泄露身份,哪怕勉強自己做接受不了的事。
“公主……謝公主……”白雋頓時激動起來,忙從椅子上起身,跪於地上。
“白雋,再告訴你一點,到了公主府,膝蓋就比外麵值錢,你看公主府誰的膝蓋沾過地?”翎微微有些不悅道,恭敬可以,但是奴性,要不得。
“是。”白雋應聲起身,落座一旁。
“來了這些時日了,他們可曾找過你?”翎估算著帶白雋回府已經有段日子了,也該有所行動才對。
“找過一次,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讓我多加注意青夫子,也沒告訴我怎麼聯係他,說他有必要會來找我,他……似乎不太信任我。”白雋一五一十答道。
翎微微皺眉,“不太信任你?”這有點說不過去吧?畢竟白雋是他們送進來的,費盡周折送進來,又不信任?
白雋的連突然浮起一絲不明顯的紅暈,“您從未召喚過我……且……他們也把過我的脈……”
翎頓時明白了,他們既然給白雋下了藥,如今白雋又被她帶進了府,卻仍舊未侍寢過,有懷疑,也說得過去,可是……白雋碰不得女人……這倒是個麻煩事……
“公主,我…………願意一試……”白雋幾乎是咬著牙下決心道。
翎擺了擺手,平和說道:“白雋,我可以差遣你為我做事,但是我不會要求你為了我屈辱自己,你明白嗎?”在翎心目中,這個世上,其實沒有什麼人是屬於她的。她可以差遣使喚,但是卻不能勉強別人為她犧牲。或許正因為這個,曾經她對那個命定之人抱了太大的幻想,她總覺得,那是命運安排給她的唯一真正屬於她的人。在她眼中,愛可以淩駕於一切感情之上,可以令世間一切不可能化為希望……
可是……她不可能擁有了……
“公主……白雋沒用……”白雋慚愧說道,比他還小兩歲的閣主,給了他重生的希望,他如今又見到了閣主的另一麵,貴為公主與閣主截然不同的另一麵,會笑會鬧,集天地光彩於一身,可是他……卻連一點兒小事也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