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若是困了,我抱著公主睡可好?”白雋的聲音溫柔從前方傳來。
翎一聽他這麼說,確實有幾分倦意,索性把韁繩放在白雋手裏,摟上了他的腰,將頭靠向他後背,“不用了,抱人會累著你,我趴會就好。”
白雋微微伏下身子一些,盡量讓她趴的舒服。
許是真的養尊處優慣了,翎還真的睡了過去,雖然時睡時醒,但是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明顯日頭已經過了正午。
“白雋,累不累?”翎惺忪著眼睛,打了個哈欠問道。
“不累,能為公主做些事,白雋高興還來不及。”白雋微帶著薄汗的臉上些許興奮,似是做了什麼大事一般。
翎緊了緊手臂,又靠回白雋背上,心中卻是幽然歎息,白雋,你說的這些話到底是真還是假?為什麼我已經,不敢再看透了呢……?
突然,後方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翎心中頓時一陣惆悵,剛才顧著睡覺了,忘記告訴他們,改個方向繞個小圈,恐怕,又是牛皮糖粘上來了。
“你……你們為什麼不等我?”姬虹影趕馬一路飛奔上前,在馬上顛簸的上氣不接下氣仍然開口質問。
“我們為何要等你?”翎依舊沒改姿勢,靠在白雋背上連眼睛都沒睜。
“你……你們……”姬虹影被堵得沒話說,卻見著翎和她身前那男人的動作異常礙眼,開口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般……”話沒說完,就感覺一道厲風刮過,臉頰火辣辣的疼。
“姬虹影,我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評判。”翎冷冷說著,將手臂收回,旁若無人繼續小憩。
姬虹影莫名其妙就被人離得這麼遠給了一記耳光,登時呆愣在原地。半晌,突然放聲大哭起來,“既然不管我,那為何還要救我?任我被歹人打死也好,殺了也好,也好過這般奔波折磨。我本來就不太會騎馬,這幾天,飯吃不好,覺睡不好,腿磨破了沒人管,身上還有鞭傷開始化膿……”
隨著姬虹影的苦水越吐越多,翎的眉頭也越擰越緊,好像他身上受的那些苦難都是她給的?那那些歹人呢?他們才是活菩薩?
“住口!”翎終於忍不住這如蒼蠅盤旋的嗡嗡聲,憤然開口製止,她討厭女人囉嗦,但是從沒想到男人也能這麼囉嗦,“你家住哪?”
姬虹影被翎一吼,顫了一下,抽泣了兩聲,“桐城。”
“跟我們走吧。”翎無奈的揉了揉額頭,人家都說很多男人見不得女人哭,她更見不得男人哭,像什麼樣?
姬虹影登時恢複了些瀟灑,在馬上弓腰拱手道:“多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