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撫上她胸前,翎喉嚨中發出激烈的尖叫,拚命扭動著身體卻躲避不開,一股屈辱頓時將心填滿。抬手運上幾分內力,徑直朝著涅天後心拍下,你說過隨我,就別怨我。
“唔……”涅天悶哼一聲,轉而離開翎的唇,在她身側吐出一口血,卻仍舊沒有放開緊緊鎖著她身體的雙臂,“除非殺了我,否則……你注定在今日成為我的女人。”說完,翎身上單薄的小衫,瞬間在涅天掌下化為碎片。
“涅天,我北堂翎,生不是你的人,死也不做你的鬼。”翎悲憤說完,運轉身體內全部的內力。寧可站著死,也不屈著生,她可以承受命運的不公平,可以承受任何傷痛,但是,絕不像屈辱妥協。這已經不是一個身體是否清白的問題,而是,尊嚴。
另一股強大的內力注入身體中,緊緊壓製著翎體內瘋狂奔走的內力,強勢護著她每一寸經脈,就連她自己的內力也無法傷及半分。涅天的內力壓迫著她所有的力量,快速遊走,瞬息間,全數禁錮於氣海內。
已經瀕臨憤恨邊緣的翎瞬間覺得無力,涅天的強大,讓她望塵莫及,就連死,隻要涅天不允許,她都做不到……憤恨隨著力量一同流走,如水落石出一般留下的,隻有濃烈到足以淹沒她的無助與悲傷。
涅天輕輕將翎眼角滾落的淚珠吻去,卻隨之而來的洶湧,讓他頓時不知所措起來,被憤怒擔憂以及絕望充斥的頭腦也瞬間清醒。看著翎一雙明眸微紅,那其中閃爍的晶瑩,讓他的心猛然揪起。
“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留在我身邊?”涅天沙啞著聲音問出一句,將一旁的鬥篷蓋在翎身上,輕輕將她擁入懷中,“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什麼都可以為你去做,你為什麼,不肯留在我身邊?”
“涅天,今日你辱我至此,如若不殺了我,他日你定會後悔。”翎冷漠說出一句,輕輕閉上眼睛。她不是聽不出涅天的無奈,甚至那言語中濃重的悲傷,她也聽得出。但是,前日涅天身上的傷是她錯手,她會內疚,而如今,涅天的傷感,她卻不會心軟。
可憐之物必有可恨之處,巧取豪奪不成之後的哀傷,她憑什麼要心軟?她憑什麼要安撫?拿什麼安撫?自己的身體嗎?
涅天隻覺得腦中一陣眩暈,隻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累極一般在翎身邊躺下,仍舊固執的將翎攬在懷中,一刻也不願鬆手。
“翎…………等你安然度過二十歲,如若你仍舊願意離去,我……放你走。”涅天的聲音低啞沉痛,卻字字清晰,擲地有聲,“我不會再逼迫你,但是,如若再逃,我必帶兵踏平北列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