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越說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靖,你沒有見到過,縱然是君王王位未穩的時候,百官怒斥,各國嘲諷壓製,君王是隱忍過,也低過頭,可是,何時受過這等委屈?當年所受之辱,君王都一一記著,蓄勢待發,一一討回,這麼多年來,該報的也都報了。可是,北堂翎對君王所做一切,君王連一句怨言也沒有不說,居然還百般維護,還在重傷之時照顧她的心情。靖,你告訴我,這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
靖歎了口氣,拍了拍煥的手臂,煥心中所想,其實也是他心中疑惑。但是,看到方才那一幕,他卻有了別的想法,希望,這並不是他自欺欺人。“煥,不用想這麼多,君王不是凡夫俗子,君王看中的人,必有道理。恐怕我們都無法明白其中緣由,包括北堂翎。”
“不,就算不知道緣由,但是君王對她所做的一切,她都應該看在眼裏。難道,喜歡上一個人,說出緣由就能不一樣了嗎?喜歡一個人,真的需要理由?”煥突然悲憤著開口道。
靖被這句話問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自出師就跟隨君王,感情的事幾乎一無所知,這等問題,他還真答不出。
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需要嗎?不需要嗎?
可他們隻是臣子,這樣的話,無非隻是發牢騷罷了,他們說不得,勸不得,幹涉不得,隻能無奈的接受任何結果,當然,也包括過程。
而就在此刻,一個被埋藏了很久隻有鮮少幾人知道的古老傳說,在極北陸悄然傳開。
三百年前,曾經為了這個傳說,極北陸殺得遍地血紅,屍骸遍地,腐肉熏天。
兜兜轉轉百年,似乎又將拉開序幕,那隻在書中記載如地獄一般的往事……
誰也不知道,這一刻,是否又是血雨腥風的開始。
青紗帳,曼妙飄揚,狐裘錦被,奢華無雙。
寬闊的錦榻上,一個容貌清雅雋秀的男子,正慵懶的躺靠在錦被上,濃黑的長發四散,略帶丹鳳的眸子微眯,享受著世間最美妙的事,卻也僅是偶爾低沉吐氣。
女子伸手勾下身上僅著的肚兜,棲身貼上男子玉一般的胸膛,在男子的脖頸處,羽毛一般輕啄。
纖細嫩白的手撫上男子胸前,劃著圈。紅唇向下,在男子胸膛上落下不輕不重點點殷紅。
仰望男子一雙半眯似是陶醉的眼,將他的手引著放在自己胸前。
半晌,卻略顯挫敗的歎了口氣,想她被送來之前,也是經過了百般調教。不說容貌體態天生天養,可就這學到的本事,她自問雖不是天下一等,但是是男人恐怕都承受不住。
她已經使出渾身解數,男子僅僅氣息低沉了些,要說動情……她似乎沒看見幾分。
不由看向男子另一邊,那裏還有一個與她能平分秋色的女子也同她一般,極盡所能……紫堇的手法,技巧,都在她之上,連她一個女子看了,都感覺身子微微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