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寒雲之前也象顏靜茹一樣在自己麵前誇過自家嫡子,想來也有心讓嫡子給自己為君,隻是正君之位被顏家嫡子搶先一步,顏靜茹的這一舉動,反而讓寒家要感她的恩。
博婉玳突然間有種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顏靜茹的掌控之中,這種感覺讓她很不好受。
年後,熙宇帝的身體更是一日不如一日,夜間高熱難耐,有時迷糊睡去,次日卻無法提起精神上朝。
二月初九
華蓋殿
“尤相,您說今日到這時候了,還未傳我等上殿,陛下會不會今日又不……”禦史恭敬的詢問尤丞相。
尤相隻是歎口氣搖搖頭,他也焦急不已,他的嫡孫是嫁給了祥王,雖說這段時間來,隻是靜王與樂王明爭暗鬥,九皇女置身事外,祥王更是未曾參與,但祥王以前畢竟是跟隨在太女的左右,而靜王與樂王都是狠角色,這以後萬一她們其中之一為皇,今後都不會放過祥王的。
正在此時,政清殿總管上前向眾大臣行了一禮道:“陛下口諭,今日免朝,諸位大人請回。”
“果然。”禦史輕呼一聲,在眾大臣各自散去時,又走在尤相旁邊:“看來需讓陛下盡快立下太女才是,陛下之所以遲遲不願下太女,想來是對那三個都不太滿意……”
禦史剛說到這,尤相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她知道,祥王也是禦史此時口中的三個之一,但她也沒什麼好反駁的。
祥王本就是個不成器的,太女若在還好些,她還聽太女的,還知收斂,而如今可稱的上是京中第一紈絝了,吃喝嫖賭徒無一不精,誰拿她都沒有辦法,可憐了自己那麼優秀的嫡孫。別說陛下,就自己對這三個也都不滿意。
禦史也沒理會尤相的那一眼,象是繼續自說自的一般:“但如今九皇女也大了,下月便要納君侍,卻遲遲未被封王,下官年前也曾向陛下提過,陛下隻說年後再議,不想拖到了現在,還未有動靜,想來,陛下會不會屬意這個?”
尤相現在明白了,禦史一路上,正是要探她的口風,問問陛下如今可有屬意的人選沒有,她才好再去提議,不然,萬一激怒聖顏,那不是鬧著玩的,這禦史不好當呀。
她又轉過頭看了那禦史一許久,笑笑轉頭徑直走了,把禦史愣在當場。
“是了。”半刻後,禦史以自己右拳重擊左掌,歡呼一聲,折回政清宮去……
綺霞宮
“上午禦史到政清宮去了,出來時,滿麵笑容,會不會是陛下定下了……”皇貴君一臉欣喜的看著女兒。
“兒臣這就去看看母皇。”靜王一聽到這消息,馬上就放下茶盞。
但當靜王要求見熙宇帝時,卻被宮侍攔了下來:“陛下有旨,不見任何人。”
“什麼?連孤也不見?”
“是,靜王請回。”宮侍不卑不亢的說道。
靜王一步三回頭的走出政清宮,心中不免嘀咕:禦史近來,向母皇提議最多的就是想讓母皇早日立下太女及九皇妹封王之事,可是每次被母皇“日後再議”四個字給打發了,可今日卻……母皇心中的人選若是自己,此刻不可能不見,莫非真是那個遲遲未被封王的九皇妹?
靜王想到這,大步走回綺霞宮,她要和父君好好商量商量對策。
樂王府密室
“樂王,今日禦史又去了政清宮,據說出來時已不似前幾次那般愁態,而是滿麵春風,還打賞了玉門守衛,想來陛下已經考慮出太女人選了。”周應擾心的道。
“依你所見,會是何人?”樂王低品了一口香茗,問道。
“前幾日寧川的屬下來報,有人在查之前瘟疫之事,而德貴君雖恢複貴君尊位,卻遲遲未送去金冊,未改玉牒,這似乎……殿下可要早做打算。”周應認為如今形勢不容樂觀。
樂王放下茶盞,眯著眼冷冷的道:“騎營那邊,你都準備好沒?”
“已都妥當,騎營右軍與左軍共十萬人馬,隨時聽候殿下差遣。”周應恭敬的起身行禮,她等這一刻很久了。
“明日休沐,母皇選定了人,也隻會在後日上午朝堂上宣布,你準備下,孤要母皇明日一早就下旨——退位,嗬嗬。”樂王冷笑著說道。
“請殿下放心,京中禦林軍總數不過近萬,明日當職的也不到五千人,不到一刻鍾便能殺光,而京郊騎營的六萬中軍,就算執兵符前去調兵往返也要六個時辰,哪裏趕的上,等他們到,殿下都已經登基了。”周應認為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