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到時,顏墨梵已經暈了過去,禦醫剛剛搭上他的脈門,手就一抖,鬆開了去,隨後顫著手再次搭上脈門,仔細診脈,不多時,鬆開手,靜靜的立在一旁蹙眉思索了近一盞茶的時間,後又一次搭上顏墨梵的脈門,驚得速迅收回手,沉聲問福兒:“鳳後今日可用了什麼?鳳後本就因小產,氣血虧損的利害,現在身體更是虛弱的利害,而且血液逆流,隻稍待片刻,身邊便比之前虧損更嚴重,如此脈象,應是中毒。”
“禦醫,你可看仔細了,鳳後今日隻用了一碗補氣血的藥膳,之後服過您昨日開的藥,便再沒有用膳,怎麼會中毒?”福兒焦急的上前:“禦醫,你可要想想辦法。”
“我先為鳳後解毒,你們立刻找到鳳後用過的膳食殘羹拿來,我查驗一下可是被人下了毒。”禦醫吩咐道:“立刻稟報陛下。”
博婉玳還在上朝,得知後退朝趕了過來,一入寢殿見到禦醫在顏墨梵身上施針,心下便是一沉。
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看著鳳床上睡著的人,眼底一片慌亂,沙啞的聲音壓的很低:“怎麼回事?昨夜還好好的,你們到底是怎麼伺候的?”回轉過身,惡狠狠的丟給宮侍們一個厲眼,宮侍們全部跪下請罪。
禦醫施針良久,卻無效,隻能緩解顏墨梵氣虧的速度,禦醫百思不得其解,又隻得上前,重新施針。
但這般的重複數次,一樣沒有多大效果,二個時辰過去,顏墨梵麵色已如死灰,禦醫漸漸也開始害怕,臉色颯白,手腳都略有些哆嗦,誠惶誠恐的向博婉玳跪下,輕泣著沒有說話。
博婉玳瞪大了眼,突然猛得向後退了一步,不敢相信的搖搖頭,視線漸漸模糊,突然又猛得將禦醫拉起:“你,你跪下作什麼,還不上前去救人?”
“陛,陛下,不知為何,臣多次施針無效,請陛下恕,恕臣無能。”禦醫已經嚇的全身發軟,連全盡全身氣力,拱手向博婉玳作揖,說話都漸漸口吃,她怕陛下一怒,自已這條性命不保,還不要緊,就怕家人也受牽連。
就在她作揖時,不小心自已手指碰到自己的脈門,發現自己的脈象中,竟也有些許中毒,隻因平日身體康健,這點毒並不覺得有什麼不適。
“陛下,這……”禦醫疑惑得很,猛得搭上自己的脈門,隨後謙卑的看了博婉玳一眼:“陛下,可否容微臣給您把個脈,興許可以查出鳳後因何中毒。”
博婉玳立即伸出手,禦醫一搭脈,竟是與自已脈象一樣,隻是輕微些,接著她又搭了殿內幾個宮侍的脈門,都有不同程度的中毒,隨後又叫進一個殿外當值的小宮侍來,竟然脈象正常,又叫了幾名宮侍進來診脈,一樣是脈象正常。禦醫懷疑,鳳後的寢殿被人下了藥:“請陛下立刻下令,將鳳後暫時搬離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