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就因為這樣,一個人孤獨的死去!而那些自私自利的人,卻沒有受到任何的處罰,甚至是他們連站出來說出真象的勇氣都沒有!如果這個細丫島真的是可以讓複仇亡靈通行的地獄之門,那麼這些人得到死亡的懲罰,也是罪有應得!”
一向話語不多的江琪,在這一下子似乎將她所積壓的語言全部傾泄而出,雖然她的語聲十分激動,但臉上的表情卻還是如同先前一樣全無變化,隻有那兩行眼淚從頭到尾就沒有止過!
想像不到那個表麵冷漠的江琪,居然也有這麼激動的言行,華夢陽和天叢一下子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
呆了半晌之後,華夢陽才輕聲問:“當年發生意外時,誰是吊在倒數第二個,也就是割斷保險繩的人?”
江琪冷冷的說:“張抗!”
華夢陽又問:“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拿走這個隨身聽?”
“這個隨聲聽?我隻是想聽一聽,是不是真的有人能從地獄裏回來,發出這複仇之音!”說著,她又把耳機往頭上一戴,默默的聽著那句恐怖之音,看來是想一言不發了。
很顯然,江琪是不想再說什麼了,華夢陽和天叢隻好退了出去。而如果想問江琪是如何知道那次意外事件的真象,顯然也沒有必要,因為做為校長孫女的她,太過於容易接觸到學校秘密的真象了。
回過頭來,江琪的帳篷內也將燈火熄滅了,這片海岸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華夢陽歎了口氣,說:“如果說這次凶案的殺人動機是為了陳陽複仇的話,那麼又是誰要這麼做呢?凶手和陳陽又有什麼關係?”
天叢搖搖頭說:“你別忘了,陳陽的父母早就不在了,他是獨自一人由祖父養大的。而他的祖父如果真是那個中國第一代的野外求生運動員陳洪照的話,那麼在半年前的體育新聞中,已經報導過他因心髒病去世的消息。可以說,在陳陽死去兩年後的現在,還有什麼人與他有所關聯,已經不為人知了!”
“話又說回來,如果當時真的是張抗割斷的保險繩,那麼先前我覺得一個不對勁的地方現在想來就比較合理了。但是,還有個問題我怎麼想也想不通!”
“你是不是說張抗死亡的現場?不知道為什麼,那裏給了我一種不協調的感覺!”
“果然,你也覺得那裏有什麼不協調的地方吧?可到底是那裏呢?”
交換了意見的華夢陽和天叢,此時都陷入了沉思中,雖說這時凶手的真麵目在他們的腦海裏並非沒有脈絡可尋,可是凶手是用什麼辦法克服進出空間上的密室所會遇到的難點?而那種不協調感又到底來自何方?解不開這些秘團,就總是無法抓住事實的真象!
回到帳篷內時,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忙活了大半夜的華夢陽一邊解決自己饑腸漉漉的問題,一邊躲在帳篷內試圖理清自己腦海內紛亂的思緒。可是不到一會兒,他就覺得自己的兩個眼皮越來越沉重,昏昏欲睡的感覺忽然變的十分強烈!
“不對勁!”華夢陽暗暗的對自己說。畢竟以往他如果開始想起問題來,根本是難以入睡,就算一晚上不安枕也不過是家常便飯,可是這次為什麼睡魔卻是如此輕易的就附上了身呢?“難道有人下藥?”想到了這點,華夢陽似乎感覺到黑暗中一個恐怖的身影正將他的殺意向所有人襲來!
“不……不行,一定……一定要阻……阻止,還會有人被……被殺的……”喃喃自語中,華夢陽終於抵不住那股睡意的侵襲,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