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了愛永坐在我身邊靠在床沿上睡著了,一雙手緊緊握著我的手,即使在睡夢中依然可以感覺到那雙手正用力的拽著我,生怕我會跑掉一樣。太好了,愛永平安無事!我欣慰的笑了。
“小夥子,你醒了!”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走進了房間,來人正是村醫鐵心蘭。愛永聞聲也醒了過來,隻見她雙眼紅腫,眼角還殘留著淚痕,一副讓人心疼的模樣。
“你終於醒了,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愛永露出了微笑,我輕輕的點點頭。
“你在睡夢中不停的叫著愛永愛永的,聽得我這個過來人都直臉紅呢!”愛永聞言羞紅了臉,趕緊鬆開了一直握著我不肯放的手,鐵心蘭遞給我一顆藥和一杯水,我勉強半坐起身來,冷冷的說道:
“愛永是誰?我怎麼什麼也不記得了!”我故意裝作失憶,木納的看著愛永,隻見她又紅了眼圈已欲掉淚,轉過頭焦急的問鐵心蘭:
“蘭姐,他怎麼了?失憶了嗎?難道他把我忘了嗎?”
“嘻,他就算再怎麼失憶,也不可能忘了你,你看他笑的,這壞小子!”愛永轉過頭時我已笑得前仰後合了,嗔怒的她拳頭象下雨般的砸到我的身上,全然忘了我從暈迷中剛剛蘇醒。
鐵心蘭離開後我和愛永正說笑著,王隊長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走了進來,三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沉重,看到我醒來,隻是微笑的點點頭,隨即笑容從臉上消失。
“是不是又有人遇害了?”我問道。
“果然對事件有偵探敏銳的預感和嗅覺,你好,我是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洛飛。”聽完那個陌生的男人作著自我介紹後我不竟暗自叫苦,原來他就是城裏令犯人聞風喪膽的“神風突擊隊”的大隊長洛飛,要是被他察出了我是冒牌的偵探那可就糟了。隻見他相貌普通,蓬鬆齊耳的長發,似乎有些日子沒有洗了,顯得油膩膩的,穿作也不是很講究,甚至連整齊都談不上,總之就象個不修邊幅的懶漢。
“原來您就是大名頂頂的洛探長。”我故作鎮定的和他客套了一番,他隻是傻傻的衝著我一笑,忽然好象有什麼重大發現似的,將身子探到床前,仔細盯著我的身上瞧,看得我隻發毛,難道他已經知道我是冒牌貸了,我暗叫不好。
“你這件紅衣前後穿反了。”洛飛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終於鬆了口氣,半信半疑的脫下那件祭衣,仔細端祥,愛永也不禁比了比自己穿的那件,果然那衣服的前後圓領的高度十分接近,而且由於祭衣是訂做的,所以沒有商標可以區分前後,我不好意思笑了笑,心裏卻在想這個家夥果然厲害,觀察如此敏銳,可他自己都穿得不倫不類的,還有什麼資格管人家衣服穿反沒有呢?
與此同時,一個疑問飛快的從我的腦海裏閃過,正當我想那問題想得入神之際,就聽到洛飛問道。
“現在請你們回憶一下,昨天夜裏你們在小樹林遇襲的經過。”
“昨天夜裏我和婉秋送雲芳回家,剛剛把她送回家,我們返回小樹林時,就遠遠聽到雲芳在呼救,我們慌慌張張的趕過去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她,我和婉秋分頭到樹林裏去找,後來我一個人越走越怕,突然從樹後竄出來一個人影,我嚇得亂叫起來,轉身就跑,結果連包也掉到了地上。”愛永越講越激動,臉上都滲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