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衍,主子他到底怎麼樣了?傷勢可有大礙?”
南齊皇宮,靜謐的大殿之中站滿了人,個個皆是渾身染血,衣袍破裂,包括清掃國寺戰場後匆匆趕來的齊風齊衍寒濯等人,每個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床榻之上雙目緊閉的男子身上。
每張堅毅的臉龐冷硬之中都透著無比的擔憂,想想臨行前他們還答應了那幾個丫頭定會好好的保護主子,可沒想到主子卻是受了重傷,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當真是急死人了。
“主子耗損太重,陷入昏迷,暫時無法醒過來。隻怕我們得盡快的帶主子趕回秦都才行。”齊衍輕輕放下男子手腕,拖著還在流血的臂膀,轉身朝眾人輕聲說著,眼底凝重卻是難掩。
“朕已傳令太醫院所有太醫待命,不管需要什麼藥材,朕都會讓人備好。諸位也還是先下去換洗包紮清理一下吧?郡王既耗損太重,也不宜即刻動身,還是待到準備周全一些才好。此回秦都路途遙遠,過久顛簸,於郡王身體來說亦是不利。”
墨白塵思索了片刻,蹙眉勸解,曆經一夜的廝殺,基本現場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傷不過或輕或重而已。包括他亦是中了毒又深受內傷,不過服下解毒丸暫無性命之憂而矣。
容狄吐血昏迷,傷勢自然不輕,想要立時起程怕也是不妥!
“如此也好,那便麻煩墨帝陛下了。”二長老等人交換了眼神,沉聲向墨白塵道謝,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少主所修內力與他們盡皆不同,他們並沒有辦法為其療傷。便是要趕回,也得等少主傷勢稍穩才行。
墨白塵淡淡的頷首:“二長老客氣,是朕謝過諸位才是,朕已命內侍為諸位安排好房間,這裏也命太醫隨時待診輔助齊侍衛照顧郡王。諸位請隨內侍前去便可,北帝陛下也還是先去休息吧!”
“也好,趕了這麼久的路,又拚了一夜的命,朕當真是一身臭汗。得先去洗洗才是。否則還真是又臭又髒難受的很。”君驚瀾大約是現場中最看不出受傷的人,皆因他著紅色袍子,那血便是浸染,在燈光這下也看不明顯。
不過那一身袍子亦早就破了,傷勢不重卻也不輕。背部,臂膀都受了傷了有的是傷在陣中,有的是與人撕殺時被砍傷。
他說著卻是並未往外走,反踱步到容狄的床邊,瞟了一眼床上的男子,冷哧了一聲,忽而邪恁的開口:“真不知你們瞎擔憂個什麼勁兒?說來朕倒是希望死殘廢你要死的話就痛快點,否則朕怎麼會有機會?畢竟你死了,憂兒便是朕一個人的,朕可是巴不得你馬上咽氣,你要咽了氣,朕立即刻命人鳴炮慶賀,再帶著儀仗親自前去秦都把憂兒迎回我北宮。”
“到時候你就看著朕與憂兒雙宿雙棲好了,不過你放心,朕定會好好疼愛憂兒的,必定會讓她時時刻刻都幸福又滿足,且朕相信,朕的技術絕對會比你讓憂兒更加滿意的。”
“到時候死殘廢你就在地底睜大眼睛,好好看著我們恩恩愛愛比翼雙飛吧,就不知道你到時會不會氣得七竅生煙?朕倒是很想看看,哈哈哈……”北帝陛下越說越得意竟是大笑出聲。
顯得心情極好。
旁邊諸人聞言卻具是對他怒目而視,尤其是容狄那幫子屬下,那才當真是已然氣到了七竅生煙。個個眼神淩厲的剜向君驚瀾,當真是恨不得拿眼刀將君驚瀾給淩遲成碎片。
“那你恐怕注定要失望了,我們主子不過是內力消耗過度,很快就會醒過來的,你永遠都沒有那個機會,所以,本侍衛勸北帝陛下還是不要妄想了。否則想太多小心有天會走火入魔。”這個該死的君驚瀾當真是下流又無恥,不僅覬覦主母,居然還敢說出這般齷齪又下流的話。
齊衍憤聲怒喝,連寒濯亦是蹙了蹙眉,雖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那話聽在人耳中當真是很讓人不舒服,尤其刺耳到當真讓人想不海扁他一頓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