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不斷靠近的時候,王詡終於是感覺到了危機,那把白骨做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向後一刺,自己更是快速地竄了出去。但是還是晚了,野獸直接一爪子抓了上來,完全不顧那個匕首。
要知道它們長年生活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更沒有和人類接觸過,怎麼可能認識匕首呢?所以它完全沒有想過那個東西竟然會如此鋒利,在它抓破王詡的後背時,它的手上也直接被那白骨貫穿。接著,一聲嘹亮的哀嚎直接穿破了黑暗。
現在的王詡也可以說是狼狽至極,分明有著無敵的毒血但是就是不能有任何動作。他總不能把自己的血給人家灌下去吧?他的血毒,人家的爪子也很鋒利啊,一個不小心死的就可能是他而不是那群野獸。就算他有非人的頭腦,他也是個人,也隻有一顆心,也是會死的。
在這近乎沒有時間流逝的地方,王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已經經過了多少次的生死邊緣,更不知道自己在這裏過了多久,隻知道要活下去。所以現在趁野獸痛苦之際,馬上跑了。
他渴,卻隻能喝野獸的血,因為這個黑暗的地方雖然有植物,但是卻沒有一棵長果子,這個地方的每寸土地他幾乎都去過,除了陰風還是陰風,除了野獸還是野獸,除了血腥還是血腥。所以他絲毫沒有辦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更何況他這個還需要磨練的孩子?
從王詡現在的角度出發去想,要說這裏是地獄,真的是沒有一點冤枉貶低。人家的煉獄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但是這裏簡直是對心裏和身體的最大折磨啊。
吃?吃的是野獸,也隻有野獸,除了這個,除非你吃得下樹葉。而且這裏的野獸都有種獨特的氣味,簡直是讓人做嘔的那種,但是不吃又活不下去,所以隻能是身體上的折磨,而且還是隻是身體內部的折磨。
身體外部,一隻又一隻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野獸時不時就會撲過來,根本就應接不及,隻要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直接一命嗚呼了。所以更是身體和心理同時承受。不管是哪一個方麵,在這裏就要做好隨時跑步的準備。
所以經過不知道多久,王詡拔腿就跑的本事那是爐火純青。而且還不是在地上跑,要知道在地上跑太不安全了,根本就跑不過那些個四條腿的。所以王詡總是上躥下跳,直接就在這裏練出了飛岩走壁的功夫。
剛開始躲的那一會兒他還有點被追上的痕跡,可是現在,就一個照麵的時間,他直接就可以把那些東西甩到海角天邊這簡直就是神速了啊。
既然身手都有這麼大的進步,身體就更不用說了,都慢慢的長大了,小胳膊小腿也長了,身體也壯實了,隻是身上的疤委實太多了,一條也沒有消退過。不過他也沒有想過要消退它,這就是他記得仇恨的唯一標準,他受了多少傷,他們就要一點一點討回來,誰也不能少。
現在的他依舊吃著這裏的野獸,但是卻不再那麼被動了,他開始慢慢領悟那張皮上的意思。“忤合”要求的不是反對,而是組織。組織一切去對抗不能對抗的,這才是忤合的真意。而這個,他將來要用到那些國家中去,現在,隻是一個時間問題罷了。
那張皮早就被他銷毀了,東西他完全記住了,而這裏的內容,世間隻有他一個人了解就夠了。他不需要那麼多來爭的人。
現在他完全沒有剛來時的落魄,反而越過越是滋潤了,想到了什麼新的陣勢就找這些野獸操練操練,有不好就直接改進,運用完美了就記錄下來。要說剛開始的時候野獸還有點開心他自己送上門來,可是後來直接就是忙不迭地跑,見到他就跑。
因為它們經過了數次對比認證,隻要跟這家夥沾上邊,吃虧的絕對是它們!
這不,王詡突然又想到了一種危機,想要化解,又來找這些野獸了。不過野獸這回倒是聰明了,直接全部都灰溜溜地鑽走了,原本的野獸氣息也是一點都沒有了,更是一點都不敢出聲。
麵對這種情況,王詡當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了。所以雙眼一斂,直接在原地坐下了。他想幹什麼?當然是赤裸裸的誘惑了,要知道這些野獸不管哪一隻都很想咬死他啊,現在他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就這麼坐著,不知道有多少野獸會自投羅網。
春水無痕水波不驚地坐了不知道多久,就是沒有一隻野獸上來打他的主意,這下王詡驚訝了,不會是一群野獸都知道自己的意圖了吧?那自己這個人類是不是太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