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時間,十年了,鬼穀子在那個鬼地方呆了十年了,完全沒有水,沒有熟的食物十年了……這是多麼恐怖的時間跨度啊。
鬼穀子深深地吸了口氣,睜開眼掃視了一下四周。黑暗開始向著白晝轉變了,他知道自己的極限也快要到了。但是他還沒有做到一些想知道的事。
黑衣人那邊則是忍受著寂靜,完全一點聲音都不敢出。他們覺得這個人是他們所無法匹敵的,就算自己再掙紮,還是要死,你說小白兔和大老虎玩掙紮會有用麼?所以這樣還不如乖一點,說不定讓人家心情好了,還會放了你什麼的。不得不說他們想得實在是太好了,連軍隊都不一樣,他們憑什麼認為他會手下留情呢?
等鬼穀子再度看向黑衣人的時候,黑衣人總覺得自己有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修為到了他這樣不理會凡塵的境界可是不容易啊,現在他心裏哪還有什麼軍隊、命令、恥辱感啊,直接對著鬼穀子跪下:“先生,您不過就是要知道王家一案的真凶。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隻要你別殺我我什麼都告訴你……隻要你別殺我!”
鬼穀子再度全力用起這個功法,沒有開口說話。他可不是不開口,而是開不了口,估計他隻要一開口,那麼這功法就要完全散氣了。雖然這隻是功法一記起始,但這起始幾乎用盡了鬼穀子全身的力氣。
人那,就是那麼悲催,喜歡想太多……黑衣人說完那些話,沒有聽到有人回答說不,所以就理所當然地認為人家答應了。這也還就罷了,作為一個站在較高地步的成功人士總是不希望自己有緋聞,更不用說是負麵影響了。所以,黑衣人怕在場的人把他求饒的事說出去,開始了他的摸黑屠殺。
對於這一隊的將軍來說,再沒有比這更悲哀的人。他離黑衣人最近,原本是打算離黑衣人近可以就近得到保護,而現在,黑衣人左手一伸就抓住了他的脖子。他連再次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死了。
鬼穀子雖然不能開口,但是卻可以看到一切。他冷冷地看著黑衣人慢慢摸索,接著一個一個把那些聽到的人都殺了,連那些不確定是否聽到的人,也殺了。用他的話說“以防萬一。絕對不可以留下一點禍根。”他們一直是這麼絕的,鬼穀子知道。因為當初,他也是將死的人,若不是那重要的毒王蛇,他怕是隻剩下一堆黑骨了。
鬼穀子從來不介意殺生,但要看殺的是誰。這片陰影中的人,他自然是一個都不會放過,因為他的存在,還不打算讓那些人知道,所以他會殺光這裏的人。而現在黑衣人隻是在幫他而已,所以他完全沒有意見。殺吧,死的越多,他就越是省力。為了方便他殺,鬼穀子還特意放開了一點光線,讓整片黑暗可以稍微可視。
黑衣人見狀,臉上一喜,加快了殺人的速度。他們這邊的士兵就算功夫再厲害也隻是凡人,沒有他閃身奪命的法術,所以,所有人死前都隻見到一個黑影,居然就在麵對麵那麼短的距離下,連人的臉都沒有看清,就已經成了屍體一具了。
鬼穀子看著這樣的畫麵,不悲不喜。黑衣人殺得越多,他也就越省力而已,其他,沒有任何作用。他更不會感激。
等黑衣人殺光了黑影中的人,原本有一點光亮的黑影再度變得完全黑暗。鬼穀子要做的事,現在才要開始。
“我……已經幫你把,這裏的人全殺了。”黑衣人對著鬼穀子,大氣都不敢喘。
鬼穀子撇了他一眼,道:“哦?原來是替我殺的。你幾時成了我的手下?我怎麼不知道呢。”這話一出,完全扭曲了人家的意思。人家隻是說幫你殺了人,你怎麼就說人家是你的人了?黑衣人也是一陣無奈,可是他能說什麼?他敢說什麼?所以他注定了什麼都不會說!再說白點就是默認了。是的,黑衣人就是這樣做了。隻要自己不死,管他跟著的人是誰呢。跟誰不是跟啊。
想到這裏,黑衣人對著鬼穀子一拱手,恭敬道:“不知先生可否告知名諱?”
鬼穀子抬著眼皮看了他一下,答到:“鬼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