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本本修真界的資料書,王詡眼中的殺氣漸漸隱了下來,慢慢沉浸到書中去了。
對於他來說整個世界都是陌生的,他對世界的認知依舊停留在十年之前,那個小山村,那些淳樸的百姓,那個簡陋而溫馨的小家。
在極夜之地中,隻要那個老頭想,就可以一直是白天,可以說是永無黑夜,但是這對王詡來說確實不太可能的,他現在還是個人,不可能受得了不睡覺不吃飯。
所以老頭一邊計算著時間給王詡幻化出食物,水,一邊調節著極夜之地的“白天”和“黑夜”。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揮揮手的事情。
時光重複流逝,坐在書桌前的王詡突然盯著一頁,震驚的站了起來,“老前輩,我有事要問你!”
在這黑暗空間坐了整整十幾天的王詡突然提出有事,老頭當然不會覺得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所以也很直接地幻化而出,站在書桌之前,看著王詡微笑道:“說吧,看到什麼內容了,這麼驚訝?”
王詡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境,隨後開口道:“老前輩,你聽說過黯陰壇嗎?”
“黯陰壇?”老頭疑惑地看了王詡一眼,眼裏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你提黯陰壇幹什麼?你又是怎麼知道黯陰壇的?”
王詡見到老頭眼裏的怪異,當然猜出老頭知道黯陰壇了,所以很幹脆地掏出了從黑衣人那裏拿來的牌子,遞到老頭眼前,道:“我這就是從黯陰壇裏的人那裏得來的,已經是111號了,我並不覺得黯陰壇有書裏記載的那麼恐怖。書裏說黯陰壇每個人最少都擁有界境,更高的甚至都已經到達了極境,至於那個壇主,書裏說他已經有空境修為了。這和我所斬殺的人說的不太一樣。所以,想問問老前輩,黯陰壇,到底是什麼樣的。”
老頭利用對空間的掌控力讓牌子漂浮在他眼前,仔仔細細地將令牌看了一遍之後,還給王詡,說道:“這個令牌確實是黯陰壇的,因為令牌之中有著黯陰壇獨特的製作方法,但是,這個黯陰壇,並不是全部,而隻是很小的一部分。”
“很小的一部分?”王詡的目光收縮了一下,他從來不想招惹什麼敵人,隻是,這個仇對他來說是非報不可。
所以王詡第一次對著老頭鞠了個躬,恭敬地說道,“老前輩,我知道你對黯陰壇肯定有所了解,還請你告訴我。”
“了解?我當然了解。”老頭微微一笑,道:“黯陰壇最初的創建者,就是我。隻是最後,由於一些原因,我離開了黯陰壇,就將壇主的位子,交給了壇中一位大長老。這事情,過去已經有幾千年了吧。很久沒有聽人提起黯陰壇了。”
這下,王詡終於明白老頭剛開始眼裏那種怪怪的眼神是什麼了,因為此刻他的眼神也是這樣怪怪的,盯著老頭道:“老前輩。黯陰壇是你創的?你創建殺手團幹什麼?”
“什麼殺手團,我創的可是修煉門派。”老頭橫了王詡一眼,繼續說道,“行了,你也別想多了,別說我現在隻是一抹神念,就算是個人,我也不會再去管黯陰壇的事了。現在的黯陰壇,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黯陰壇了。”
“難怪說到黯陰壇的人被我斬殺,你也沒有露出氣憤的表情。隻是,老前輩,你怎麼知道現在的黯陰壇不是當初的黯陰壇了?”王詡拿起桌上的書,開始仔細的審視起來。
“黯陰壇當初是我的心血,就算我走了,我也不可能完全放下的,所以我一直在關注著黯陰壇,隻是,我沒有想到……”老頭的語氣突然變得激昂,“那個老家夥,居然在我走後就開始大量清理不服從他的人,導致最後整個黯陰壇近行了一次重大的改革,那些老家夥,真是氣死我了,等到我知道這件事,回到黯陰壇的時候,整個改革已經完成,再沒有挽回的可能,所以我從此和黯陰壇一刀兩斷,再不去理會現在的黯陰壇了。也是從那以後,我成了一個獨行者,再沒有結交過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