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舒都有些害怕起來,害怕自己得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就是愛上綁匪。
一晚上石頭都沒有
睡覺,輪到他開車的時候他就細心替夏文舒裹好衣服,輪到他休息他根本不睡覺就守著夏文舒,看她不舒服就給她翻身,看她口渴她倒水喝。
一晚上夏文舒並不好受,簡直是冰火兩重天,一會兒冷一會兒熱,頭疼的要命,加上汽車的顛簸,夏文舒也吐了很多,但是石頭都沒有嫌棄的替她擦手擦臉,連刀疤李都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你該不會是看上這個女人了吧?”
“俺是怕她出事,那到時候倒黴的是我們。”石頭低著頭不看刀疤李,刀疤李帶著懷疑的神色把頭轉回去了,石頭看著有些好轉的夏文舒,輕輕拿手裏的毛巾給她擦去臉上的冷汗,悄聲問道:“好些了嗎?”
“嗯。”夏文舒點點頭,石頭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模樣,趁著刀疤李不注意,石頭摟著夏文舒,就好像隻是在幫她取暖,嘴巴卻湊到夏文舒耳邊說道:“別擔心,我們馬上就不用再坐車了。”
夏文舒一驚,石頭按住她,“別動。”夏文舒整個人被石頭鎖在懷裏,她能感覺到石頭身上傳來的那異常火熱的體溫,還有他身上淡淡的汗味,那是屬於男人的味道。
但是夏文舒卻很清醒,這也是危險的野獸的味道,她還沒有那麼蠢,忘記這是綁架自己的人,就算石頭對她再好,那也是屠殺之前的仁慈,毫無意義。
石頭偷偷打量著刀疤李,看對方沒有回過頭來,於是低下頭看著夏文舒,夏文舒的眼睛遮起來,石頭其實很想幫她摘掉,但是刀疤李說這樣她會認得路,找機會通知別人,所以不讓摘,石頭也沒辦法,不知道夏文舒是醒著還是睡著。
看了一會兒,也沒見夏文舒有動靜,石頭才抬起頭,剛好這時候刀疤李說他累了,要換人,石頭坐到駕駛座上開起了車,刀疤李坐在副駕駛上。
夏文舒布條下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她從縫隙裏看到了刀疤李那猙獰的側臉,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車子繼續行駛了很久,吃過了午飯,夏文舒感覺到車子慢慢停了下來,她不敢輕舉妄動,隻感覺到刀疤李走過來把她拽下了車,然後石頭把她抱起來,放進了好像一個木箱子的地方,空間很狹小,剛好夠她蜷縮著身體躺在裏麵,夏文舒很慌張,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麼。
但是石頭湊到她耳邊悄悄說了一句,“不要怕。”夏文舒就安定了下來。
“小子,你幹什麼?”刀疤李一把把石頭拉開,他現在已經很懷疑石頭了,因為石頭這一路的舉動真的對夏文舒好的過分了,讓人不得不懷疑。
“大哥?”石頭有些慌張的叫道,夏文舒豎著耳朵想繼續聽,卻聽見蓋子猛地被蓋上的聲音,但是聲音就漸漸遠離了她,她感覺到木箱子被人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了一會兒又放在了地上,夏文舒這個時候悄悄的摘掉了布條,在木箱中找到了兩個小孔,大概是怕她被憋死,她透過小孔往外看,卻看到自己好像被搬到了船的貨艙底部,四周都是長方形的木箱,而且一晃一晃的,耳邊傳來水花擊打船的聲音。
夏文舒很肯定,他們又上了一艘船。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刀疤李對著石頭冷笑道,石頭看他一眼,忍住了衝上去的衝動,因為刀疤李身上有槍,他的一雙手怎麼打得贏一把槍呢。
“大哥,你不要誤會俺,俺跟著你這麼久,你還懷疑俺。”石頭這樣一說,眼睛都紅了,刀疤李有些狐疑的看他一眼,他的確是跟著自己很久了,大概三年了吧,自己對他也不錯,他應該不會背叛自己。
刀疤李這樣一想就覺得安心了一些,他隨即立刻就笑到:“傻小子,大哥逗你玩呢,你看你那熊樣。”
石頭一聽,委屈的說道:“哪有這樣逗人玩的,俺可不是那種人。”
“知道了知道了。”刀疤李拍拍他的肩膀,眼裏精光一閃,隨即又笑起來,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招呼著石頭上船,石頭在他看不見的身後悄悄抹了抹額頭上留下的冷汗。
上了船,刀疤李和石頭首先去了貨艙,找到了夏文舒的那個木箱,把她帶了出來,夏文舒的高燒還有一點沒有退,被剛才關在木箱裏,現在又在船上晃來晃去,結果刀疤李並沒有準備把她帶出貨艙,這個貨艙又悶又臭,到處擺放著一些雜物,但是很安全,船上的水手和客人都不會來這裏,刀疤李招呼石頭用幾個木箱造出了一個被遮擋住的小空間,然後把夏文舒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