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害我熱乎乎的被子變冷了。”百裏祺坐在她床邊笑著看向她,“你的被子又不是饅頭,還有熱乎乎和變冷這過程。”百裏祺的手伸過去把夏文舒垂落在臉邊的頭發撥開,夏文舒隻覺得被子裏好像越來越冷,百裏祺那指尖的熱度順著臉頰流到了心髒,夏文舒忍不住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百裏祺一握她的手,發現冰涼的要命,不禁說道,“你怎麼這麼怕冷?”說著雙手覆上去,把夏文舒兩隻手包裹在了掌心,夏文舒兩隻手被裹得緊緊地,暖和的不得了,她抿著嘴衝百裏祺露出一個得瑟的笑容,“你的手跟個熱水袋一樣。”
百裏祺發現她左臉頰有一個梨渦,平時沒有注意,這樣一看倒看出來了,他也衝夏文舒笑笑,“我整個人都是一個熱水袋,你要不要抱一抱?”
夏文舒說過吧,她活了這麼久,百裏祺是她見過最不要臉的一個。
現在百裏祺覺得自己怎麼成了夏文舒的專職保姆一樣,晚上還要給她暖手哄她睡覺,眼見著守在夏文舒門外的小弟看他的眼神都帶了曖昧,百裏祺才覺得自己是有些過火了,不禁想起了那天馮子樂的話。
“百先生,你要是不介意,把這個小東西讓給我怎麼樣?”
“這個小東西是我撿回來的,誰也拿不走。”
“是嗎?”
“不信你可以試試。”
然後是馮子樂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衝自己擺了擺手才說道,“看不出來原來是百先生的寶貝,那下次可不要牽出來讓我眼紅了,不然我可是會控製不住我自己的噢。”
今天是最後一天船就要靠岸了,這兩天夏文舒都被關在房裏,不知道百裏祺突然發什麼瘋不讓她出去亂走,說是怕她闖禍,其實夏文舒是知道百裏祺怕她有危險,但是這種禁足的手段也太無恥了。
夏文舒在房間裏悶了兩天,百裏祺來找她都被她齜著牙嚇出去了,好不容易熬到了靠岸的這一天,夏文舒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在窗戶旁巴巴的看著船離岸越來越近,近的能聽到岸邊漁民和遊客的說話聲,看見那麼多人走來走去,夏文舒有一種想哭的感覺,這麼久以來她好像與世隔絕了一般。
這個地方是菲律賓,百裏祺是在這裏和美國那邊交易軍火,這種管理的並不嚴格的國家,正是交易軍火和毒品的好地方。
靠岸之前百裏祺來到夏文舒的房間,看她已經穿好了衣服一臉雀躍,不禁嘲笑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嘛,那我們就分開走好了。”
夏文舒一聽,恨不得給百裏祺這個大爺跪下了,這裏她人生地不熟,又沒有錢,百裏祺把她丟在這裏簡直是讓她直接去死嘛。
“百裏祺,你要不要這麼狠心?”夏文舒假哭道就要撲上去抱百裏祺的大腿,百裏祺昂著脖子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我這個人才不是強人所難的人呢,前幾天也不知道是哪個女人恨不得吃了我,這種定時炸彈我怎麼敢帶在身邊。”
“大爺,我錯了!”夏文舒撲上去就是一陣聲淚俱下,說的百裏祺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才咳嗽了一聲道,“好吧,看在你這麼苦苦哀求的份上,大爺我就勉為其難的帶上你吧,日後你可要記得大爺今日的恩德。”
夏文舒連連點頭,卻在百裏祺轉身的一瞬間豎起了中指,恩德你個大頭鬼。
下了船,夏文舒都沒來得及欣賞路邊的椰子樹和當地民風民俗就被百裏祺拽上了車,一排小轎車全坐著戴著墨鏡的黑衣人,夏文舒看著百裏祺的臉色,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夏文舒和百裏祺坐一個車,趙凱坐在副駕駛,車開了一會兒,夏文舒把臉朝著窗戶外麵看著這種從未見過的熱帶風情,路邊十分質樸的房屋和皮膚黝黑的菲律賓人,不禁裂開了嘴。
百裏祺突然問道,“美國那邊怎麼說?”
趙凱從副駕駛上回過頭來看著百裏祺,正想開口卻突然注意到了夏文舒,他遲疑了一下沒有說話,百裏祺卻說道,“說吧。”
趙凱歎了口氣,卻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把明天交易的事情說了一下,他也不敢說時間和地點,隻大致說了是明天,百裏祺知道他的顧慮,看著夏文舒一臉傻兮兮的看著窗外,知道她根本沒有心思在聽自己說話,不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