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在意,可是,我的孩子不可以不在意的。”夏文舒直直地看著孟老太太,直截了當地說著,手下意識地撫上了自己的小腹,“老太太,我孩子,我真的不希望,以後和同伴們一起玩的時候,被罵了野種。可是,您老人家站出來,隻是淡淡地說一句,說我的孩子隻是領養的。”
說著說著,夏文舒的眼角滑過了一絲淚水,看著孟老太太,眼神當中是帶著哀怨的,“老太太,我的孩子,要是真的像是這個樣子,在失去了媽媽之後不能夠擁有爸爸的愛,還有被上流社會給看不起。為什麼,您不可以直接把孩子留給我呢?”
夏文舒急切地對著孟老太太說著,眼神當中帶著期待,“老太太,求求你,把孩子給我,好不好?”
孟老太太的眼神當中透著夏文舒不曾見過的淩厲,“不可能。”
夏文舒明明已經知道了會是這麼一個結果,但是,心底還是傷痛的。夏文舒不再說什麼了,隻是靜靜地站著。
孟老太太也不開口說話,兩個人之間的氛圍詭異到了極點的。
半響,也不知道到底過來多麼久,孟老太太才開口,對著夏文舒許諾著,“其他的事情,我不敢保證,但是,有一點兒,我一定要說,不管子捷怎麼樣,這個孩子,隻要我老太婆還在一天,就是孟家的金孫,沒有任何人可以輕視他的,你明白嗎?”
“輕視?”夏文舒笑了,眼眶當中盈著淚水,“老太太,您能夠管的了多少人的想法呢?能夠讓孩子一輩子,無時無刻地在你的羽翼當中嗎?那麼多人的有色眼光,你讓他怎麼快樂成長?”
夏文舒的話剛剛說完,孟子捷直接推門進來了,根本連門都沒有敲。孟老太太一愣,看著孟子捷的臉色差到了極點了,也沒有責怪孟子捷的意思。
“夏文舒,你不覺得你要的太多了嗎?”孟子捷剛剛無疑是暴怒的,什麼叫作自己故意失去了記憶的?
“我要的多?”夏文舒眼神當中帶著無所畏懼,看著孟子捷,沒有絲毫的躲閃,“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你們能夠放了我就好,你和許小姐早晚也可以重新生下孩子的,為什麼一定要我的孩子呢?”
夏文舒質問著孟子捷。孟子捷是怒了,瞪著夏文舒的眼睛,抿著唇,眼神冷冽,“夏文舒,我告訴你,這個孩子是我的孩子,是孟家的,所以,你少做夢了,你不要妄想能夠帶走這個孩子。”
夏文舒根本沒有任何支撐下去的力量了,梨花帶雨地看著孟子捷,笑了,笑容是那麼的淒慘。
火花哪裏能夠容許百裏祺對自己生著悶氣呢?就算是百裏祺再怎麼甩著自己,火花也一樣厚著臉皮貼了上去的。
“開車。”百裏祺沒有任何君子風度地讓司機直接開車,根本沒有任何要等火花的意思。
火花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急急忙忙地跑到了百裏祺的車子麵前的時候,隻能夠吃到百裏祺車子的尾氣了,心裏麵怎麼可以隻用一個抑鬱來形容?
“百裏祺,祺哥哥。”火花大聲地喊著,百裏祺根本就是無視了火花的。
就算是大晚上的了,火花也不可能放棄的,直接讓司機把自己送到了百裏祺的別墅。大聲地敲著門,“祺哥哥,你讓我進去,祺哥哥。”
百裏祺受不了火花這種刁蠻的脾氣的,親自打開了門,看著火花,不耐煩地看著火花,“有什麼事情嗎?”百裏祺的態度是淡如水的,火花的指甲死死地掐入了手中,憤憤不已。
“祺哥哥,我知道錯了,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火花對百裏祺,就像是著魔了似的,那一份愛意,根本就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火花何曾如此低聲下氣?何曾如此求著一個人?但是,因為愛上了,所以,一切都是甘之如飴的。也許,張愛玲的一句話說得對,愛情就是,見了他,她便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裏。但是,她的心裏是歡喜的,從塵埃裏開出花來。
“我不需要你做什麼,真的,火花。”百裏祺毫不留情地說著,“當初,我也確實是讓你做了不少事情的,請你幫裏不少忙的,我謝謝你。”
“不用謝謝的,真的不用謝謝的。祺哥哥,我都是願意的,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火花的眼中含著淚水,拉著百裏祺的衣袖,希望百裏祺能夠不要如此對著自己說話。
火花覺得,自己的心真的好痛好痛,感覺下一刻,自己的心就要痛得化成了灰燼似的。
“不用謝?”百裏祺冷冷地笑了,寒著聲音對著火花說了一句,“嗬嗬,我可是不敢當的,火花小姐,您要是一生氣起來,做了什麼,我怎麼可能擔當得起?我覺得,我們還是成為陌生人的好。如今,就算是我欠了你那麼多,我不去找你為了文舒報仇。但是,如若你以後要是敢再做任何對不起文舒的事情,那麼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