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圖中,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
比賽越進行到後麵,廝殺的越慘烈。
一百多萬人,已經有絕大部分被淘汰了出去,剩下的都是一方強者,都心高氣傲不可一世,山河圖的重壓束縛讓那些強者之間的功力差別並不明顯,如果實力相近,誰也不敢說可以力壓對方一頭。
因此,剩下的這些強者,就是實力差一些的,都有信心覬覦前一千的那些名額。
誰也不知道別人收獲多少積分了,為了能在最後排在別人前邊,幾乎所有人都開始加快了搶積分的節奏。
戰鬥每一時每一刻都在激烈上演,莫名山城中,更多的人被山河圖中的比賽吸引,為他們心中期待的天才呐喊助威。
在火熱的戰況中,整整四個月過去了。
四個半月過去了。
轉眼間,第五個月,也過去了。
比賽已經進行到了最末尾的爭奪戰,每一天搶積分的戰鬥硝煙都如火如荼地暴發。
可是,這麼長時間裏,周路竟然再一次在公眾的視野裏銷聲匿跡,這位胖胖的靈修,竟然再一次不顧眾人的期盼,玩起了失蹤。
人們從最開始的期盼,到後來的焦急,再到後來的憤怒,再到最後的狂怒與絕望……
誰也不知那個周路在想什麼,莫名山城中,原來狂熱地支持周路的那些人,到後來全都開始罵街了。
要知道,現在的比賽有多關鍵,現在的每一天都有多關鍵。
每一場戰鬥,都關乎最後的排名啊。
前半個月,眾人還在焦急等待,在時間允許之內,他們急切地期待周路再次複出。
可是過了半個月之後,時間已經變得越來越緊迫,那些支持周路的觀眾們就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而就在那心急如焚,迫不及待中,時間竟然再次整整過去了一個月周路都未再現身。
離比賽還剩最後一個月的時間了啊,就是那個胖子再出現,他還來的及嗎
蘇小橋與金滿鍾大師相視苦笑,聽著街上對周路的罵聲,兩人的心也全是苦澀,那位胖胖的煉器大師到底在想什麼?
雲霧繚繞的地仙山上,冰後緊皺著眉,心中也很失望。
周路是怎麼回事?
這麼長時間不露麵,比賽還來的及嗎?
如此不甘上進,還有培養的價值嗎?可惜了一個靈修啊。
冰後心中歎息。
這一天,一個地仙推開麵前的酒盞長身而起,哈哈笑道:“好了,該是多少名的差不多也就這樣了,我那燜了幾個月的藥丹快要煉成,是時候去看看嘍
冰後轉頭詫異地問道:“長孫,這就要離開?”
那位叫長孫的地仙攤手一笑:“後邊的比賽也沒有什麼懸念了,我們這些老家夥,要盡早為那些小天才們準備好禮物才是,青城域比賽之前,我們可不能讓他們失望。”
另一人笑道:“長孫的藥丹就連我聽了都垂涎,不過看來這一爐要給那些弟子們分,沒有我的份嘍。快去吧快去吧,藥丹早日出來,那些小家夥們就有口福嘍。”
眾人齊齊大笑。
長孫地仙笑著轉身就要向外走去,那邊的冰後突然輕咦了一聲。
“怎麼了?”
其他人不解地向冰後看去,冰後眼睛盯著上空的山河圖,臉上微露喜色,大聲說道:“是周路,那小子終於出關了。”
眾地仙同時看向天上的山河圖,在青山邊緣,一個胖胖的身影用力地拂掉身上的草根樹葉走出密林,走向前方的古城,胖子身上全是塵土,走起路來東張西望的,又邋遢又猥瑣的模樣。
一個半月的時間,周路足足躲了一個半月的時間,終於再次露麵。
這一刻那個胖子仿佛被卡修與西門渡追殺之後,躲了一個半月終於有膽量走出來,卻仍要膽怯地首先看看那兩個敵人走沒走的樣子。
“這時才出現,來不及嘍。”
長孫地仙譏笑出聲,搖頭方要繼續說什麼。
突然,山河圖中那個胖子一個縱身飛起數丈高,威風凜凜地站到了古城的城門樓上,鼓足中氣一聲清越的激嘯,嘯聲如悠長的龍吟,在山河社稷圖中遠遠地傳了出去,遠山都震的一片嗡嗡的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