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對手突然暴起,這種危險讓周路嚇的心都快不跳,驟然遇險,周路心神急動,從儲物靈戒中胡亂地祭出七件靈器擋在身前,周路都來不及看那七件靈器都是什麼東西,緊接著腳尖點地就向後邊急躍,嗤地一道尖銳的破風聲,一道刀光連破七件靈器,以想像不到的速度逼近周路。
鋒不可擋的刀芒離周路的咽喉隻有幾寸距離。
犀利的殺機刺激的周路咽喉劇痛,在刀光的映照下,周路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周路平生第一次感覺死亡離自己是那麼近,近到觸手可及,死亡那種陳腐嗆人的味道差一點讓周路背過氣去。
萬分危急之中,周路一直融於體內的陰煞陣陣寶嗚地旋轉起來,在體外形成一股古怪的引力場,引力場拚了命地向刀芒上拽去,緊接中周路的頭急向左偏。
一道刺耳的銳鳴,那道刀芒擦著周路的臉就劃了過去,差一點就將周路的腦袋一劃兩半。
周路的心嚇的險些從胸中跳出來。
他從未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死亡,那種感覺是一種發自心底的極限驚恐,讓周路身上的每一塊肉都在不由自主地抖個不停。
周路萬萬沒有想到,赫連青青樹一身功力都被封印了,竟然還能調動靈器
方才那道刀芒一定就是妖刀了,妖刀的神奇讓周路始料不及,原來,催動妖刀甚至不用功力,隻需一念就行,那簡直顛覆了周路對靈器的認知。
原來,赫連青青樹一直隱藏著最後的這個手段。
唰地一道流光,妖刀在半空中輕輕一折,一道殘影,以更快的速度向周路殺了回來。
綁在鐵柱上的赫連青青樹臉上全是獰厲的冷笑。
他跑不了了,他也不會讓周路有好下場,無論如何,要這個胖子先死他的麵前才行。
刀芒鋒銳的讓人寒毛倒豎,周路將靈戒中以前搶奪的靈器一件又一件地祭了出去,以求能阻擋片刻,他將火蛇身法施展到極致,拚了命地左躲右閃,監室內到處都是夭矯流動的火蛇的影子。
周路這樣的身法讓赫連青青樹看的目瞪口呆。
那胖子的身法竟然比他動念都要快?
嗤嗤聲中,妖刀輕易地斬斷一件又一件靈器,瘋狂地追殺著周路滿室逃竄
周路借著陰煞陣能改變力場的能力,一次又一次險到極處地躲開了妖刀的攻擊,不一會周路渾身全被汗水打透了。
山河圖那麼大強度的比賽,其凶險都不及這一刻的萬一。
監室外的玄鐵重門都被鎖上,周路想逃都逃不出去,這回,周路反而成了甕中之鱉。
妖刀鋒銳的無物可擋,勢如破竹地衝開周路祭出的所有靈器。嗤地破開一枚重盾,妖刀一點光芒在周路眼前越放越大。
周路已被逼到牆角竟然再無可躲。
周路胖胖的身體砰地重重撞到玄鐵牆上,後邊再無退路,妖刀一點刀芒徑直在周路胸前放大。
“死吧”
那邊赫連青青樹狂喜著大喊。
嗤地一聲,妖刀刺中周路的胸口。
慘烈的殺氣透胸而入,周路但覺胸前一涼,妖刀已紮入心髒部位,周路嚇的眼前一黑,腦袋嗡地一聲,差一點就暈死過去。
“完了。”
周路心中慘然,他已經絕望了。
妖刀刀尖刺進周路的胸中,沾染上了周路的血液,妖刀上一股暗紅色唰地潮湧,遍布整柄刀的刀身,一股即親切又熟悉的強烈感覺突然傳進周路的腦海之中,那種感覺,正是周路在無數次午夜夢回中夢到的,正是周路在強烈思念之時感應到的。
那種感覺,就仿佛是父母輕輕地將他擁住,無論這個胖子多調皮多混蛋多可惡,父母都會極寵溺地愛撫他,親吻他,縱容他。
父親與母親,就是天地間最愛他的人。
那種感覺讓周路瞬間流淚了。
妖刀一個急停,嗡地一聲就停在了那裏。
隻刺進半寸深的距離,就此再也不動。刀與周路同時僵硬在那裏,就如一尊石雕雕塑。
周路是嚇的,而妖刀,卻是因為沾染到了周路的血脈,一下子認主了。